皇后深夜私自出宫,身上值钱的财物被洗劫一空遇害身亡,卫国拓接到消息整个人几乎昏厥,他的宝贝女儿惨死在风雪中,离马车不远处还找到一名年轻男子的尸体,面貌颇为俊俏,于是眾人开始在私下绘声绘影的谣传着,慧贤皇后深宫寂寞,暗夜私会情郎却遇匪贼惨遭杀害。
女儿年纪轻轻却死于非命,得不到同情还换来如此不堪的指控,痛失爱女的卫国拓这口气死也吞不下去,他换上朝服拿着奏板到宫里请皇帝主持公道。
皇后在宫外丧命,眾多臣子也连夜进宫,一时间这皇宫如白昼般热闹滚滚,宫人先将皇后的尸首停在安和殿,承熙皇帝脸色凝重,又听宫人回报在马车不远处也找到一名男子的尸体,经查明那男子是宫里的乐师,乐师是专门教宫人舞伶唱歌跳舞。
男子果真是宫里的人,而且手脚有多处冻伤,研判是断气前曾在雪地上爬行,所以眾人猜测马车翻覆时男子受伤逃生,匪贼怕留活口才从背后赏他个痛快。
暗夜里堂堂的皇后竟与一名乐师共乘一辆马车出宫,而今死无对证,所有的揣测都不利于慧贤皇后,承熙皇帝咬着牙脸色铁青,卫国拓气得七窍生烟在堂上为女儿大抱不平。
「圣上明察啊!那男子是名乐师,皇后素来不擅乐理,怎么会和乐师有交集,这分明是栽赃嫁祸,要毁损皇后的清誉啊!」
卫国拓的悲愤不平,一旁的亲国公段安旭不以为然。
「在宫里当然不能有交集啊!到了宫外……呵!谁知道到!」
「段安旭!你……」
卫国拓和段安旭两人在朝中素来不合,段安旭总认为卫国拓毫无才能空坐大司马的位置,卫国拓则不服段安旭自以为是,盛气凌人的模样。
「我怎样?我不过是把大家心里想的话说出来,难道不是吗?不然堂堂的皇后,为什么在夜里和男人共乘马车偷偷摸摸的出宫?里头说没鬼!谁信啊!」
这宫里规矩庞杂,阶级分明,皇后与乐师很难不引人遐思,眾人猜疑轻蔑的眼神让卫国拓痛心疾首,自己的女儿生前顶着皇后的虚名让人看不起,今日惨死却还要被人污衊。
「圣上明察!勿听奸人佞言,这无虚有的抹黑造谣损及不只是皇后的清誉,更损圣上顏面,圣上明察啊!」
痛失爱女的卫国拓老泪纵横的跪在地磕头。
「圣上明察……」
右丞相潘挄深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挺身而出。
「圣上!皇后向来端庄贤德深受眾人敬重,所以臣也认为此事重大,当查明后再作裁决。」
武尚司是孋妃的父亲,皇后一死,最得利就是自己。
「是啊!圣上!臣也认为该查,不过人都死光了!这回卫大司马可要为自己的女儿辩驳一下,暗夜出宫……什么事这么大,还带个乐师呢?」
武尚司刻意又将话题绕回原点,想看笑话的人掩着嘴窃笑着,哀痛的卫国拓再也气不过。
「伶儿没有带乐师出宫,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皇后竟连夜偷偷摸摸回大司马府,此举背后的目的连承熙皇帝也亮起眼倍感好奇。
「皇后为什么要连夜回大司马府?」
皇帝正襟危坐,目光炯炯逼视着自己。
「这……这……这是太后……」
「孤连待在长乐宫都遭人间话吗?」
这突来的话语让眾人一惊,回头一看齐头跪下。
「太后万安!」
承熙皇帝更是赶忙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向殿门搀扶。
「母后!您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事,孤能不来吗?」
事发突然,承熙皇帝不想惊动远在长乐宫的玉贤太后。
「母后您也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
玉贤太后坐在龙椅上,承熙皇帝恭敬的立在一旁,她目光犀利朝地上扫了一圈,慢慢开口、冷冷的问。
「这回是谁说的啊?谁说皇后带乐师出宫的啊?说话的人给孤站起来。」
太后表情冷峻,眾人猜不出她老人家的心思,这全国上下连皇帝都不敢顶撞她,地上这票臣子更是将头低到不能再低。
堂上静若寒蝉,玉贤太后用力朝扶手上一拍,怒斥着:
「一群混帐!方才不吵挺热闹的?怎么……全哑了?谁说过什么?别给孤充傻子,有胆识说,就给孤站起来!」
太后发怒,方才多事发言的人都低着头站了起来,玉贤太后点着头冷笑着。
「好!我说段安旭你真是洞察细微,瞭人心思,来!你现在倒是说说,孤此刻心里想什么啊?」
玉贤太后笑中带剑的看着段安旭,段安旭倒吸口气全身寒毛都站了起来。
「臣……不敢妄加揣测!」
「不敢妄加揣测!那方才你不是才把大家心里想的事……那么……大声的说出来了,现在怎么……不敢揣测啦!」
段安旭脸色发青被玉贤太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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