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空,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的,灰暗。
其实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了。
我又再度的目送你的背影,脸上强摆出的笑脸,何必?真的很想问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的心?
难道微笑就能表示释怀?
释怀什么?
爱吗?
我真的觉得好无力啊…
做什么都做不起劲的感觉。
是因为被释怀掏空了力气了吗?也掏空了心?那我到底还存在多少个我?
今天要不是郭旨庆着急的在电话里约我出来,我也不想出门。
毕竟我很无力。
「怎么了吗?」
我缓慢的坐下,像是要刻意强调我很疲惫般的,我的语气带着很多不开心的情绪。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因为郭旨庆看起来真的挺担忧的样子,但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多馀的思想空间可以去思考为什么他要担忧?他有什么好担忧的?顺顺利利幸幸福福,家里有个有钱的老爸、爱他的外婆,还有帅气的外表、聪明的头脑,他缺什么?
所以不缺,又有什么好担忧?
郭旨庆皱紧了眉头,「琦书……你一定要谅解我,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被掌控的。」
「你劈腿?」
我当下的直觉,他妈的我真的连想都没有就这样说出口了。难道是因为同一种容貌让我忍不住想这么认为?
「不!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是说…我…」
「不是劈腿?」太好了。「那到底是什么?」
郭旨庆突然正色的直视我。「我要搬家了,我们全家都要移民去加州了…我…」
「……」
离开我?所以简单的说是这样的意思吗?反正就是要离开我,跟他一样…
「琦书?不过我们还是可以保持联络。用网路呀!现在有很多免费的视讯之类的,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嗯。」我打断他。
现在脑子中,只剩下乾乾净净的空白,我疲惫到都失去了分手的伤痛吗?
是这样吗?
「那…你都不会改你的联络方式对不对?我们还是可以?」
「嗯。」
「琦书,你不要难过。我还是会爱着你,你不用担心的。」
爱着我…我正视郭旨庆,好抱歉原来今天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着你。
而我发现有什么东西我已经失去了。
可是我该怎么跟你开口呢?你说再多的爱我也没办法帮我补满那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我真的也很想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但我不会知道的,我不是哲学家。
你爱着我但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说出口呢?
他的倔强不认输让我永远都被固定住了。
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过,而你也再也不是他的替代品了,你跟他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坦荡荡的说爱我呢?
我爱你这三个字,都被这个世界的人搞的廉价不堪了。
我们说我爱你的这三个字到底意义何在呢?
而我再也找不到这三个字的表达方法,我忘了我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态、什么语气说这三个字。
郭旨庆呀…
请原谅我对你的离开只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你是个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这三个字讲出来真他妈的有够爽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不是开始掉入了一种无限的地洞中?
怎么觉得我的脑袋已经停止运作了?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故事必须继续不是吗?
还是大家都等着看我崩溃看我颓废看我死?
殊不知我的灵魂已经崩溃已经颓废已经死了!
我是一个空洞的躯体,活在空洞的世界,但我找不到一个出口。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找的到出口?
他们用了什么方法?
我真想知道。
「再见。」最后我只说了这句,然后我就走了。
可是我忘记了我接下来到底做了什么。
忘记了。
模糊中我好像是到了一个黑黑的地方。
可是很吵。
很黑但很吵,有一大堆的人在推我,挤来挤去的。
我头好晕,刚刚有人拿了一包东西给我叫我吸,他说那对于忘记事情很有效,所以我吸了,一乾二净。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想忘记?
难道我想忘记的表情有那么明显的显露在我的脸上吗?
我看见了光。
七彩变成直线条的光。
红的紫的黄的绿的蓝的,妈的。
震动的地板、敲敲打打又特别刺耳的音乐轰轰作响。
我的脑袋嗡嗡嗡,自动变成一连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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