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壹零夏,我们的教室从三楼转移到四楼的二年级教室。
二年级有了很多变化,首先本来是大杂烩的我们开始被分类
,也就是说要重新编班,
三民只分成社会组跟自然组。
「你要读哪一类?」张榕轩晃着手里的分组志愿单问。
「社会吧!看到物里我就头大。」
我的物理从来没超过五十分。
「你呢?」
「社会组啊!」
我抢过他刚打开的麵包,咬一口问:「可是你不是很讨厌国文和英文?」
「这你就不懂了,我分析给你听。」张榕轩把身体转向我,继续说:「我们学校只分成社会组跟自然组,共七个班。社会组三个自然组四个,扣除语文资优班和自然资优班,普通班的社会组剩两个自然组还有三个。如此一来选择社会组和筱雯同班的机率有二分之一,选择自然组只有三分之一。」
「万一她选自然组呢?」
「社会组,我偷偷去看过了。」张榕轩笑得很奸诈。
这小子……。
「哦?也是啦!空姐的要求应该很重视语言类的。」我心想。
分班出来那天,张榕轩张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布告栏。
张筱雯,二年一班。
张榕轩,二年二班。
杨子乐,二年三班。
「猜错了吧!」我指着筱雯的名子。
「没想到筱雯进了资优班。」张榕轩伤心的说。
我们三个被分到社会组三个不同的班级,张榕轩和筱雯只隔了一道墙,我则多隔了一个教室。
闵杨无法参予到这次的分班,上学期拿了二十个学分,下学期不小心只拿了十个学分,按照学校规定整学年拿不到三十二学分就必须留级。
「靠!我以为我的健康这个肥缺课会过的。」
「拜託,你做了那种蠢事哪可能过,哈哈哈哈……。」
「还不是你!出什么鬼点子。」闵扬出拳揍了张榕轩肚子。
事情事发生在某一天刚午休结束的健康课。
老师在台上讲解着关于避孕之类的议题,不过老师说的实在太学术,在一堆专有名词的催眠下台下的人几乎都出海钓鱼或登入周公onle了。
「就不能给我们看些影片吗?」张榕轩打着哈欠说。
我没回应,放空看着窗外。
「喂!胖轩,你看老师桌上那有个保险套耶!」
张榕轩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往闵扬指的方向看过去。
张榕轩看着那个保险套,把手放在下巴,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一支笔转转去,这是他的招牌思考动作。更精准的说法是思考怪点子的动作。
「喂!你们两个。」张榕轩轻轻拍我和闵扬。
我转头看他。
「我们来猜拳,最输的人阿!有没有看到老师前面那个桌上的保险套?」
我点头,不是打瞌睡那种点头。
「要干嘛?」闵扬边啃麵包边问。
「输的人去把那个保险套拿过来,吹气吹到最赢的人说停为止。如何?」
我们开始摩拳擦掌,眼神在空中交会擦出一阵烧焦味。
该说我跟张榕轩太有默契还是该说闵杨运气太差,闵扬是唯一出石头的。虽然我很想当那个喊停的人,可惜我输给张榕轩。闵扬对着天长叹一声,躡手躡脚跑到讲桌,偷偷拿走桌上的保险套,又偷偷溜回座位,动作迅速又轻快,背对我们专心写黑板的老师完全没发现。
张榕轩一把抢走闵扬手上的保险套拆开包装,拿在闵杨眼睛前。
「记住喔!要等我喊停。」张榕轩晃着保险套说。
闵杨无奈的吹起那个东西。眼看着那个保险套愈吹越大,但张榕轩似乎没有要喊停的意思,只用冷冷的眼神看着闵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体的含量慢慢接近保险所能承受最大范围。
闵杨红着脸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张榕轩,嘴里还是不断吹着。我瞄了老师一眼努力让自己憋笑。
「碰!」一声巨响打破静謐的空气。
还在茫茫大海中钓鱼的同学纷纷被巨大声响翻覆了他们的船,从虚幻中回到现实。周公onle官方网站瞬间出现停机维修的公告。
「怎么了?」
「今年才二零一零年啊!还没世界末日吧?」
「对岸打过来了吗?」
班上引起一阵骚动,我和张榕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全班的目光伴随着老师锐利的眼神转到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闵扬双手还拿着残骸,一脸无辜看着老师。
「谢敏杨、张榕轩、杨子乐你们三个通通给我站起来!」
那天我们被罚抄五百次。
其实没有很多短短几个字:下次我不会在课堂上吹保险套。
罚抄小事,比较糟的是我们清秀的字跡被张贴在学务处外布告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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