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衍军和夏桑热络的模样──
那种近乎狂恋的目光罗衍军怎会不知道?
走得最急的,往往都是最美的风景;
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有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
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了。
当她瞭解时,她身边早已经有人停留。
过去、她没放点心思多加留意,
让那些青涩回忆就这么付诸流水──
都还来不及看透呢。
「想、大家了。」她看着侧脸的他,给了这样的答案。
回到台湾,李绿不免俗的受到好友们热情的款待,她现在可是事业如意、情场更是得意,回到机关上班第一天,她就纷纷炸了同事好几颗红色炸弹,几个女同事们兴奋的抱着她连说好几声恭喜,她回以淡淡的笑容,笑着跟大家说谢谢。
曾经追求过她的关亦纲也极有风度的给予祝福,随后就直奔厕所,看着他有点夸张的行径,上司谢凯方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别在意,还说:男人嘛、被喜欢的女人知会新郎不是自己,就算上一秒在怎么真心祝福,下一秒也会直奔厕所痛哭。
她回以乾笑。
处长真是嘴上功夫了得。
就连酸人,也喜欢来个押韵。
当晚,李爸跟李妈盛情款待未来准女婿,李妈一连端上好几道拿手菜,算是一解远在异地的乡愁,虽然他们不排斥女婿换人当,原以为是那个刚毅木訥的阿军会带李绿回来,不过想想也对、女儿跟眼前这位范先生交往顺利,对方体贴又善解人意,也没什么好挑剔,只能说李绿跟阿军这孩子缘浅。
晚饭过后,李绿陪着范臣凯走了一段路。
这条路很乾净,只有几座路灯开始一整晚的工作-照亮。
看着范臣凯斯文俊秀的侧脸,她还是很好奇,那时候他怎么会答应她的告白。
要论长相、他身边交际的鶯鶯燕燕恐怕都比她优秀。
论能力、她也只会画画设计图,盖盖房子而已。
论个姓、好吧,她还真不像时下女性温柔婉约,她本性独立、坚强又风趣。
以前的朋友都是先喜欢上她的个性,才喜欢人的。
「明天去试婚纱跟几家喜饼店。」他轻声说完明日的行程,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聆听,看着地面倒映着肩并肩的黑色影子。
「顺便跑一趟淡水,好吗?」他的声音低醇,像瓶封存多年的香醇美酒,他低声询问,嘴角保持着淡淡笑痕。
「好啊。」她轻快回应,轻触碰着他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十指握紧。
他微愣,讶异她的主动,也发现她发红的耳根子:「这么害羞啊、难得看你主动。」他笑着调侃,张开双臂将她纳入自己羽翼。
「我很高兴、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他喃喃着。
-
揉着痠疼的小腿,夏桑坐在街道旁设置的木椅休息,罗衍军跟她说要去买饮料,要她乖乖坐在这里,别乱跑,怕她人生地不熟,万一被拐走就惨了,她不服气的扮着鬼脸目送他的背影,接着把目光逗留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
推开店门,李绿满意的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她佇立在街道上,淡水老街还是这么令人怀念,她舒展了筋骨把纸袋举的高高的,嘴角上的笑容不曾消失过,正在店内买单的范臣凯看着她拎着一堆东西,心疼的走出店外,朝她喊着:「李绿,先进来等吧。」
她朝他点头,转身就往店面的方向走去。
小桑───!一声熟悉的呼喊,李绿走动的身体愣了下,一道凉凉的风从背后呼啸而过,她还来不及转身,那抹身影已经被人潮给淹没。
她走入店内,把纸袋放置一旁,盯着某样商品,思绪开始神游。
「怎么了?」看她神情有些不对,签完帐单的范臣凯赶紧走过来关心。
她摇摇头。
似乎也想把脑中的想法给甩掉。
哪可能呢,这里是台湾欸。
何况、听到很相似的声音本来就正常──
她用力的甩甩头,哪、哪有可能啊?
迈阿密那边的公司这么忙碌,而且跟夏桑的事情也不知道解决了没。
唉呦、幻听!绝对是幻听!
「没、没事,我以为刚刚有人叫我。」她轻描淡写的带过。
「淡水游客这么多,你大概听错了。」搂了搂她的肩膀,他体贴的拎起那些纸袋,腾出另一隻手牵着她。
「我想也是。」她微笑。
一袭黑影垄罩着她,为她挡去酷热的光线,她抬起头,一张跑得喘吁吁却依旧帅劲逼人的俊脸晃了晃手中的饮料:「抱歉,让你久等了。」
夏桑笑咪咪的起身,热切的拥抱他:「不会,等的一点都不久。」虽然她一个人待在这边是有点怕怕的,毕竟第一次嘛,踏出自己的家乡,在陌生的国家总是有点期待又怕受伤害。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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