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间港式饮茶没多久,萌萌提议要我们去跟踪咖啡屋先生,而他的理由是: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很认识这附近的人。
我则大声地表示不悦和排斥,「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竟然会相信一个整天都不知道在乱说什么的人会知道那本日记的祕密!」
「我想,他还没疯。」萌萌完全不理会我不明原因地万分讨厌咖啡屋先生的那种情绪,还淡淡地跟我这么说。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真的很生气,于是我被那怒气冲昏头了,我竟然对着萌萌说:「什么他没疯,那一定就是你疯了。」
场面顿时像下雪,我知道这句话很伤人,我猜想:萌萌以前一定很常听人家那样说他的。真是的,我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应该对萌萌这么说的。于是我马上道歉,可萌萌却像没有情绪起伏一样,仍旧如刚才淡淡的感觉跟我说:「没关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还在难过,为自己失言和失态的事情难过,然而,这就是真的朋友吧,萌萌一点都没有怪我,他仍持续着执行他刚才的论点,一拉起我的手,就要我小心谨慎地走。我们正前往咖啡店的路上,有好几次,我都突然想临阵逃脱,但只要一停住脚步,萌萌就会跟我说:「我认为,他一定认识你很久了,只是你自己忘了;难道,你都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吗?」而我则是边挣脱边往后走,还一副很委屈地说:「我只想先弄清楚日记的事情而已。」萌萌还是不肯妥协,他还是用力地拉着我的手,他用态度强硬的方式跟我说:「你是你,日记主人是日记主人,你不可能帮她过生活;现在,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是你的事情,尤其是你那失忆的症状。」
可我还是不懂,为何萌萌坚持,我们一定要清楚咖啡屋先生知道我喜欢吃肠粉的事情。
那是十分鐘前,当我和萌萌被咖啡屋先生的举动吓得几乎魂不附体时,萌萌却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你说,你是第一次吃港式饮茶,起码是最近三年内的第一次,但为什么咖啡屋先生会说你又来买肠粉呢?」我则是边拍着胸脯,试图镇定自己的情绪,才边喘着气说着:「那种头脑不清楚的人说的话,可信度又不高。」不过,萌萌马上又推翻了我的论点,「他只有刚刚在餐厅时,眼神才怪怪的,不过,他出来时还蛮正常的,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老朋友一样;他不是还说,什么要一起回家吃的。总而言之,他一定认识你。」「我拒绝相信这是事实。」我仍顽强地抵抗自己可能熟识咖啡屋先生的论点。而萌萌看我一脸快要将手中的那些餐盒捏扁一样,他赶紧岔开话题说:「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好像相当认识这附近的人。」
我就是被他这句话骗来这里,搞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我想赶紧跑回家中躲起来,但萌萌就是不肯放手,他还打算用哄骗的方式,来骗我跟他乖乖合作,只是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搞不好,会发现更多有趣的事喔。」萌萌说。
「是更吓人的事吧。」我说。
「也许,他等的人没有出现,他只是一时太伤心了;或许,他等的人会出现在咖啡店。」萌萌继续说。
而我仍坚持说:「任何神智清楚的人都不会想跟他约会。」
「也许,他又会请你吃好吃的蛋糕喔。」萌萌仍不死心地继续说服我。
而我则有些动摇了,但还是马上回说:「他的蛋糕──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如果有,你早就有症状了。」萌萌说。
「那我一定是被他的蛋糕害到得失忆症的吧。」我说。
「那你更一定要跟他拿解药才行。」萌萌说。
也许我再也没有什么理由了,所以我只好选择乖乖跟着萌萌走,但他却在我不再挣脱时,停下强硬的手段,他转身抱抱我,还跟我说:「如果会有什么事情,或是事情真的很糟,我都会在你身旁保护你的。」
感觉上很温暖,明明今天的温度还有点不是普通的高,但我却仍需要这种暖暖的温度,我感觉上有些爱情和亲情的错觉。
拗不过那种错觉下的情感,鼓起勇气,和萌萌勇往直前,目的地是咖啡店;但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过前面转角,我们临时就改变既定的路线,也跟着转进了巷子。
绕过了几箱资源回收的东西,还有附近餐厅的后门,就在一个左转,我似乎认识附近的景物了,那是咖啡店的后门,原来咖啡屋先生是从这里进出的,但就在我和萌萌都以为他要转开门把时,动作却停了。
是不是发现有人跟踪了?我和萌萌赶紧蹲在一堆纸箱旁,两个人都将呼吸放轻,还双手合十,只希望咖啡屋先生能快点进去。
没有转动门把的声音,却有哭泣声传出,接着是一声撞在铁门上的声音,还有唰的声音溜过去,我估计大概是咖啡屋先生正背对着咖啡店的后门,他正缓缓地让身子往下滑;或许那哭泣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因为除了咖啡屋先生以外,那条窄巷子就只有我和萌萌正躲在角落里。
那是个低沉的声音,像是微微地颤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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