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唯一的目的。
服务生走上前。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他收起脸上表情,续点了一杯马丁尼。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夏娜走了出来。
平常的她并不是会让人惊艷的美女,但清秀的脸庞和灵透的气质,属于让人看了觉得舒服那一类的女人。
然而此刻穿着纪凡希长礼服的她,突显出妙曼的身材,凝脂般的肌肤像一件玉器作品似的,除了刷黑眼睫毛之外,脸上没有多馀的妆,也没有任何首饰,头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线条美妙的长颈,发丝自然的垂在脸颊旁,流露出来的气质是高贵而优雅的。
安东秉住气息看着她。
她张望,找到他,隔空对他展露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个笑容点亮了她所在的空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望着她向他走来,室内其他人和场景都褪去,恼人的回忆和酸楚的恨意也都消失。
只剩下这个朝他走来的女人。
「等很久了吗?」站在他面前,她巧笑倩兮地问。
他摇头,吹气般说:「你很美。」
他的嗓音诱人,夏娜颈后的寒毛立起。
「是你说,这是工作的一部份。」
他平常冷峻如雕像般的脸庞,此刻如往常般带着莫测高森的表情,但线条却彷彿柔和了点。
出电梯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看起来那么冷默孤绝,却又,那么让人移不开眼睛。
父亲的档案,沉雷远的隐瞒,这些昨天几乎淹没她的思绪彷彿很遥远。
「当然是工作的一部份。」他指示她坐下,招手帮她要了杯香檳。
「香檳能带来好运,而今天晚上的工作,需要一点运气。」
她微笑。「你说了算。不过,别忘了今晚你得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他的眉毛挑起。「看样子我需要更多的运气了。」
她轻笑出声。「嗯,该从哪里开始呢?」
服务生送上水晶酒杯。
他向她举起杯子。「不急,夜晚长的很呢。」
她轻啜一口香檳,感觉到气泡在她体内发酵,產生温暖。
「至少在宾客来临前,我得先清楚对方身分。」
他思量着回答:「杜彭是法国大使,杜彭太太是我母亲的一个老朋友。」
她瞪大眼睛。什么?那个拿她开玩笑的男人是大使?
「你让堂堂一个大使帮你跑腿办事?」
「跑腿办事的人不会是他本人。我们认识很久了,他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
「你来自政治世家?」
他咧嘴而笑。「不。我来自普通的商人家庭。」
「很难想像你小时候的样子。」
他轻笑。「我就像所有人,有幼稚的童年和叛逆的青少年。」
三十岁就有这样的成就,恐怕叛逆期不长吧?夏娜暗想。
晚餐在饭店西餐厅的包厢里。
大使夫人是个气质高雅的棕发女人。
见到安东,她熟稔和他碰颊行礼。
虽然一开始给人安东不愿意见到杜彭太太的印象,但真正见到她时,安东却显得温暖而愉快。
记忆中,他的档案里只纪录他父亲的名字,母亲似乎已经不在世了。若他母亲还在,应该是像大使夫人一样优雅自若的美女吧?
似乎很了解安东的挑食癖,杜彭安排的晚餐没有一道让他皱起眉头拒吃的菜色。夏娜第一次看他来者不拒的用餐,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杜彭太太注意到她的表情,低声对她说:「只要顏色和形状不对的东西,他就不碰,所以秘诀是给他原味简单的食物。」
夏娜有同感的点头。「我也猜到了。」
对桌的两个男人聊着明天晚上的艺术品拍卖会。
这边两个女人开始交换意见。
「跟他工作不容易吧?」
夏娜俏皮的眨眨眼睛。「除了找不到办法餵他吃饭之外,其实还好,他在专业上是很令人印象深刻的人。」
杜彭太太嘴角漾起骄傲的微笑。「他一向都把自己逼的很紧。其实内心里,还是像个孩子,把工作从他的生活里拿掉,他就什么都不会了。」
夏娜没说他其实很擅长照顾人。至少照顾她。
她现在明白来新加坡并不是为了捷运的案子,邀请她同来,目的其实是为了安慰受到打击的她。
你或许需要点时间去思考。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提起昨晚的事情。
他帮她整理出一个问题,等她做决定,却又不逼她回答。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对面的安东。
和杜彭热烈讨论着,他不经意地偏过头注意到她的注视。
他挑眉询问。
她若无其事地耸肩。
两个人无声的互动全收在一旁的杜彭太太眼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