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不想再听你解释,说服人是你的专长,你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一定得听!我并没有利用你,我只是希望你待在我身边,不要介入我和李群翰之间的事情。」
「但是你利用我威胁群翰。」
「我承认,那天和他见面,我是用了这个技俩,但那只是谈判时的话术,只要他愿意交出名单,和我合作惩罚那些贪官污吏,你难道不希望类似你父亲的悲剧不要再发生吗?」
「你凭什么认为群翰一定有名单?把理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你上次不也承认插手管这件事是出于你的私心?」
他张口想解释,突然间闭上嘴,深蓝色的眼眸里有着疲惫。
「夏娜,告诉我一件事。」
她倨傲地看着他。
「既然你已经决定不相信我,那么你为什么来见我?」
她没有回答。
他替她回答。「因为你并没有完全被李群翰说服,因为你的内心,其实是想相信我的,对不对?」
院子里传来轻微的窸窣声,她以为是风声。
但他的表情却立刻变得机警,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听到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的同时,他衝上前环抱住她。
两人重叠的身躯沉重地滚落在地。
另一声爆裂。
他的身体沉重的压在夏娜身上,感觉到黏稠湿热的液体,夏娜发出凄凌的尖叫。
夏娜醒过来时,手里插着点滴,意识一点一滴回到她脑海里。
发生的事情彷彿不真实。
她的尖叫声引来人群,看到满地的血,很快的救护车前来送走伤患,染了一身血她也被当成伤患,一起送到医院。
她猛地坐了起来,拔去手上的针管,走向护理站。
「和我一起送进来那个人呢?」她慌乱的问。
护士诧异的看着她。「小姐,点滴打完前你不能下床!」
「拜託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对她的坚持无可奈何,护士只好回答:「你说的是那个外国人吧?他中了鎗伤,还在手术房里急救。警察等你醒来要作笔录,我需要你帮我填一下资料,有没有家属要通知的?喂,你不能乱走喔!」
夏娜没听完她的话,跌跌撞撞的寻找手术室。
一个壮硕的警卫拦住她。
「小姐,请你合作。」
她坚持要知道安东的情况才配合,急诊室的住院医师解释:「他中了两鎗,第一鎗只是肩膀部位擦伤,第二鎗从背后射进胃部,得把子弹拿出来,才能知道器官受损的真实情况。」
在手术室外,她颓然的坐着,麻木的回答警察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寂静的走廊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
沉雷远、李群翰、小堇、伊纳丝透过现场警察了解情况。
夏娜仍然安静而木然的坐着。
她没听见群翰沉痛的声音,他温暖的手盖在她冰冷紧握的手上。
「娜娜,既然你没事,我们回去吧。这里有老沉和他的助理。」
她也没听见伊纳丝充满怒气质问她的声音。
手术室里出来一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
她拨开群翰抓住她的手,衝上前。
「病人已经送到恢復室,我们已经拿出胃部的子弹,受损的器官包括肾、胃和小肠,因为他大量出血,我们几乎用光血库的血,目前正在向其他单位调血,接下来几天得观察他是不是有器官衰竭的现象。」
他对着眾人问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我需要病人家属帮忙补签病危急救同意书。」
伊纳丝要求翻译,夏娜机械化的翻译内容,听后她立刻对医生说:「我是他助理,我签可以吗?」
跟调查局副局长直接了解过情况的警察,建议医生接受。
坐在椅子上,李群翰瞪着被夏娜拨开的手。
深夜的台中机场,通关口充满警戒森严的气氛。
一个高大的银发男子,有着不怒而威的容顏和像深夜的大海般深蓝的眼睛,脚步急促,周围围着几个壮硕的随从。
等在海关的另一个男子,有着同等的威严。
银发男子通过海关后走向那男子。
「感谢您为我破例安排。」
「我了解您的着急,这是应该的,外面通道已经畅通,您可以放心,到医院的车子也已经帮您安排好了。」
银发男子点点头,再次表达感谢之意。
黑色的厢型车疾驶在公路上,他所经之处已经事先清空,抵达医院时,伊纳丝在病房口恭候。
「先生。」
他朝她简单的点头。
身旁的随从发现病房里除了安东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趴在安东床边睡着了。
他伸手护住主人,欲上前进行撤离,银发男子制止他,他的目光射向伊纳丝。
「夏娜,我向您提过。事情发生时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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