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后?台北】
昏暗的灯光瞬间转亮,聚集在舞台中央一抹柔美身影之中。
她,人称芭蕾界上最闪耀的一颗星,高举纤细手臂所带来的优柔线条,顶端的指尖都散发出巨星般耀眼的光茫。
音乐流泻而下,舞台中央的白天鹅展开优美的翅膀,如缎黑发间系上的洁白羽毛象徵天鹅的纯洁,程恬恬开始舞动着软如细柳的身段,垫起脚尖,完美的在舞台上转圈,旋出美丽的色彩。
她柔美的手划过被聚光灯照得温热的四周,有如她现在炽热般的心,为着她的发光发亮舞动出高难度的旋转,雪白的柔丝舞衣跟着律动美丽飘扬。
台下为她现场演奏的小提琴手,突然间,就像被坏东西附身一样,优美的琴声顿时成了公鸡叫,诡异的让她不禁停下舞,不解的望着台下的乐团们。
咦?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要戴着公鸡面具?
「程恬恬!」
七点正,分针笔直指向十二,床头柜上的小鸡闹鐘毫不客气的朗声展现它无比响亮的公鸡叫,振动大到一旁的泰迪熊娃娃都跌到床底下去。
明朗的太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内,满屋子粉红色蕾丝佈置,门后掛着表演的舞衣和丝缎芭蕾硬鞋,在一旁还贴了好几张朋友帮她加油时偷拍下的一些舞姿照片。
她,程恬恬,圆润的鹅蛋脸,镶着两颗如灿星般又圆又大的明眸,如今却因主人贪睡而藏匿起来,挺而小巧的鼻子平顺的呼吸着,水嫩的微开唇瓣呈现出初熟的水蜜桃色泽。
穿着大一号粉红色的贝蒂娃的连身睡衣,因一个翻身显露出修长的曼妙曲线,印在底裤上熊宝贝也出现道早安,就算睡姿烂到没脸见人,她还是可以睡死到不行。
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就连劈腿睡,倒着睡,跌下床睡,一点不都会影响到她的睡眠品质,包括现在叫到快破嗓的公鸡闹鐘。
「程恬恬!」
碰!一个开门巨响,程以容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惺忪的火大开门,告诉她谁能忍受一个足以震破天花板的闹鐘声持续吵了十分鐘以上?就是眼前这头死猪。
程以容毫不考虑的走向前大脚一踹,把程恬恬一次俐落的踢下床,捲着棉被的程恬恬被一阵莫名的攻击给踢下床之后,瞬间清醒的跳起来。
「唉啊……是谁啊?」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亮光和痠涩,就被一阵闷痛给叫醒,也坏了她成为芭蕾明星的美梦。
「你老姊啦!猪头,你的闹鐘会叫不醒你真是奇蹟,你用闹鐘到底是要叫我,还是叫我来叫你啊?」
「我怎么知道啊,我以为是外面的鸡在叫嘛,潜意识就没理它啦……」哦,说真的,她现在还是很想睡耶,再让她回笼一下就好。
「潜意识!?喔,我的天啊!喂,你今天不是要到严新人寿去面试吗?」
朦胧浑沌的脑袋接收到姊姊的话之后,程恬恬瞬间瞪大眼,脑袋从神游中回到现实,震撼的开始意识到今天是第n次的求职面试。
「对啊,今天是公司面试喔!」程恬恬吓得跳了起来,抓起她刚才视如垃圾,现今看做珍宝的小鸡闹鐘。
「你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告诉爸妈,直接把你遣送回去相亲嫁人,别留在这里吃间饭当米虫。」
「姊你太狠了吧?难道你不知道妈找来的相亲对象,都不像是在人类世界上生存的异类,上次那个吓到我还去隔壁神檀找福州伯收惊耶。」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认真点找你的工作。」
「嘖,原来刚才的舞台和表演,都只是场梦,哎,要是真的就好了!」
「醒醒吧,要是你现在再去跳芭蕾的话,不气死老爸老妈才有鬼,还是乖乖去找工作吧!」
事实上她已经受不了老妹这种只有梦想的不切实际生活,说起来这种个性也是被父母亲宠坏的,直到快上大学才警觉到太宠孩子,才开始严格要求她。
「好啦,很烦耶……」
程恬恬心有不甘拿起掛在衣橱外一套配好的面试装,也许是练舞在女生面前换衣服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她也毫不避讳的直接在程以容面前换衣服,间接展露窈窕的好身材。
不料此举却让程以容气得牙痒痒,号称「肢体残障」的她,就连跳个土风舞都会抽筋闪到腰,没办法像妹妹一样靠练芭蕾舞有副令人称羡的好身材,只能花大钱没命的喝减肥茶,拯救快走下坡的危机肥肉。
「想录取就动作快点,如果我是老闆,第一个不会录用的就是会迟到的员工,再这样下去啊……」
咻!一道身影呼啸而过,待她回过神来,程恬恬已经咬着土司衝到玄关口,以战斗之姿五秒内穿完两隻丝袜。
「姊,我走囉!」程恬恬扬手一挥,顺便把门一同带上。
「唉,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和她做姊妹。」
程以容无耐的叹了口气,认命的一路收拾她房里乱丢的衣物,忆起从她国中时发生车祸后的两极化对待,直到好不容易将她扶进社会正轨,现今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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