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礼拜开始我要到英国去唸书,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有回台湾的打算。」
「我会等你。」当她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时,话已经脱口而出,程恬恬惊愕的捂住樱桃小嘴,但眼泪却不听话的滑下。
「我不需要你等,听着,我要去七年,七年之后我才会回来,你能等到那个时候吗?」他相信经过时间的冲淡,她会渐渐忘了他的。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七年算什么?她已经喜欢他十几年了,这一切根本就不是问题。
「到那时再说吧……再见了。」严俊泰凝了梨花带泪的容顏一眼,便旋身进入严宅。
不要,俊泰哥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那恬恬要怎么办?我放学之后能到谁家去串门子,费心做好的点心要给谁吃?当发生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时,我又要跟谁说?
俊泰哥,你不要走……
程恬恬缓缓睁开迷朦的眼,滑落的泪不知何时浸湿了整片枕头,这个梦既真实也深刻,就像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挑断她的泪腺,她就是不能控制想哭的感觉。
她偏着头,偌大的床舖只有她一人,她知道她的记忆碎片又找回一些了。
她常常这样,有时莫名的一件事她总觉得自己做过,而且会有鲜明的记忆突然从她脑海中跳出,到医院时医生也说这是好现象。
有这段莫名的记忆,难道那真代表我认识这个人吗?
「你醒了吗?」
程恬恬闻声寻人,果真在不远在落地窗旁的茶几桌看见严俊泰,手上还有一叠文件等着他批阅。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奋战不知几回合之后,她几近脸色发白的昏睡过去,待她睁开眼时,她才发现他就在她不远处看着桌案旁一叠的公司财务报表。
他是个很忙碌的人,虽然在公司已经处理不少的事,但是公司会议、合约洽谈,和严新集团近来的土地开发计划案也在着手进行,使他非得花更多时间在这些事务上做洞先机的决策和指令。
仅管他名义上掌握的是总经理的职权,但实际上严董早已将总裁的职权交棒于他,这些数不完的繁重工作,已经让他习惯全天都与工作一同度过。
数年相同乏味的生活,却在近日有极大的转变,他不得不承认最近的工作效率的确有落差,是因为在他乏味的人生中出现了关键性的人物,就是眼前娇小的人儿。
「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我出车祸后,你都没来找过我?」
深邃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又转回报表上,「你出车祸的事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直到我最近遇见你,才向间接知道这件事。」
「是吗。」圆润透亮的眼珠子瞬时一黯,嘟着无辜的樱唇,四处东张西望。
「还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飘緲不定,看起来不太自在,「如果你不整理一下,很难保证我待会不会想要你……」
她的身子顿时僵硬,低头看只用丝被遮掩的自己,身下完全处于「净空状态」,吓得立刻把被子拉得更高。
她转头想找不知被扔到哪去的衣物时,才发现透过左面的落地窗,就像一面大镜子很清楚的映出侧边未经遮盖,却处处留下的宠爱吻痕的灵瓏身段。
「我的天啊!」
程恬恬顿时恍然大悟,立即跳起来把自己包得像肉粽,慌乱的踏着乱七八糟的步伐下床,一不小心就伴随尖叫滚下铺有柔毯的地板上。
严俊泰没漏掉任何镜头,呆滞的看着她滑稽可爱的反应,一贯冷淡的表情难得出现一抹灿烂的笑靨。
因为和他多次激烈运动產生的痠疼,外加跌下床的皮肉痛,那个可恶的混蛋竟然还笑得出来?程恬恬气得鼓起圆滚滚的腮帮子,瞪视着眼前这自以为优雅的男人。
「真不晓得为什么我以前为喜欢上你这种人」她从前肯定是眼睛涂上蜆仔肉的笨蛋,才会好死不死的爱上这个男人。
她的话瞬间点亮的他的目光,他望着她,「你记得以前你爱过我的时候吗?」
程恬恬登时怔愣,微皱淡扫柳眉小声地道,「我不记得……」
她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她后悔地睇着他黯然失色的苦笑,自己就恨不得咬断多言的舌头。
严俊泰无言的叹了气,视线偏向别处,碰巧触及一个小巧的盒子,忆起一样东西。
「这个。」严俊泰从颈项中拿下一条项鍊,是她为他践行所送的最后一份礼物,「这是你在我去英国时,送我的礼物。」
程恬恬不解的凝望着他手中一条不起眼的银饰项鍊。
他迟疑了些会才缓缓开口,「其实,这个项鍊从到我的手中后,我一直都留在身边。」
她望着项鍊,在下午阿超前辈跟她说过的话赫然浮现,「难道,前辈所说总经理一直留着一个女人所送的项鍊。」
他没有否认,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而送这条项鍊的女人……是我?」
他俊美迷人的笑开,他宠爱的啄了她的樱桃小口,「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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