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去意大利的机票,他只和曾连萍说,想把所有第一次都给她,包括出国旅游。半信半疑的曾连萍还是心怀了一些期盼,不过她一个字也没多问。
意大利那边的事是张茵茵帮忙打点的,她好玩,之前经常和家人出国旅行,意大利也有她移民的亲戚,所以头一次出国的晏炳国和曾连萍也放心许多。
前几天,他们去了罗马、米兰还有威尼斯。
曾连萍还是挺有小女生心思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幻想晏炳国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和自己求婚,比如,吃蛋糕时,她会先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钻戒;路边突然冲出的人,她以为是他找来的群演。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开始把这一切只当作是一场普通的旅行。
中途,晏炳国提议,问曾连萍要不要去南部的西西里岛,听到这个地点时,她眼里都是光,激动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西里岛。”
他假装不知情的指着画册说,“我看这上面介绍得很漂亮,想着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去走走,你说呢。”
能去西西里岛,她开心也不开心,因为原来这只是他随便冒出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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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岛果然名不虚传,地中海赋予了它最迷人的风景。曾连萍之所以很想来西西里岛,是因为莫泊桑的一句话,“如果你问我,只有一天在西西里岛,去哪里好?那么我告诉你,一定要去陶尔米纳。”
这里有蜿蜒的海岸线,旖旎的风光,绵延的沙滩,也难怪被喻为西西里的美丽阳台。
陡峭的街道里阳光斑驳,曾连萍挽着晏炳国慢慢徜徉,她穿着复古的波点裙,头上总是喜欢卡上一只白色发箍,他穿着松软的白色针织衫,总喜欢戴着装酷的茶色墨镜。
他们走在一起,总是最舒适的般配。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这栋老房是张茵茵意大利姑父留下的,暂时租给了他们。洗完澡后的曾连萍坐在椅子上喝果汁,她趁晏炳国去洗澡时,有了一个很贼的想法,翻他的行李。
不过翻到底了,她也没有看到钻戒。
她垂头丧气,也许他真的没把求婚的事放在心上吧。
这一晚过得极其平淡,平淡到只有睡前的一个吻,或许是期待值太高,曾连萍藏不住情绪的闷在被子里,但她发现晏炳国并没有安慰自己,她闷闷的踹了他一脚,让他睡过去点,别挤自己。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出奇的听话,说让开就让开。
不知夜里翻来覆去多少次,曾连萍才睡着,她好像做了好多梦,一开始是梦见晏炳国出轨了,后来又梦见晏炳国在这个小屋里和自己求婚,以至于她折腾到第二天九点才醒。
可醒来时,她觉得自己还像在梦里。
卧室里的地毯上铺满了鲜花,曾连萍开心到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顺着花路小径往外走,她听到了音乐声,唱片机里的胶片正在转动,播放的不是抒情歌,而是有些欢快的意大利歌。
——收录在rihiepoveri1984年专辑中的《aaaria》。
“我身无分文
但我愿意把整片天空都给她
你一定要给我一点好运
……”
其实这是晏炳国随手从架子上抽出的唱片,他们都听不懂意大利文,但只要氛围足够愉悦就适合。
是,他是准备求婚。
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套纯白色的西服,他六点就起来做所有的准备工作,包括让花店的老板送花,那些漂亮的鲜花全是他小心翼翼蹲在地上,一朵一朵铺上去的。
曾连萍看傻了眼,她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揉了揉双眼,发现自己没有做梦,是真实的场景,她听到阳台边的晏炳国问自己,
“喜欢吗?”
她含笑点头,“嗯,喜欢。”
那瞬间,她的笑容比花娇艳动人。
晏炳国朝她轻轻勾勾手,“小萍,你过来。”
曾连萍像一个怀揣梦幻心境的少女走到了阳台边,问他,“干嘛?”又扯扯他的领带,笑他,“你去哪弄的西服啊。”
他牵住她的手,指着阳台说,“去阳台外面。”
“……好。”
地中海边的小镇,推开门窗就是碧蓝的海,石墙堆砌的阳台上满是鲜花,曾连萍的发丝被海风吹起,一张刚起床的睡颜也是柔和的娇憨美,她听晏炳国的指挥,将头探到了阳台外,映入她眼底的是慢慢往上升的花篮。
“啊……”她没忍住捂着嘴激动的喊出声音。
因为,她在簌簌的丛花里,看到了耀眼的钻戒。
晏炳国对阳台下的花店老板用现学的意大利语说了声谢谢,然后从花篮里取出了钻戒,立刻单膝下跪在曾连萍的身前。
她不开心的皱眉撅嘴,“晏炳国,你真烦,一直在演戏。”
他笑了笑。
曾连萍有话要问,“说,你把戒指藏哪了?我翻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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