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陈山晚稍偏头,看了眼摆在不远处的干玫瑰。
是因为这两天总是在看黑玫瑰,所以才梦到了以前的事?
至于白骨……
难道是因为他昨天预习大二课程,上的课是有关古代祭祀文字的,而且还是活人祭祀,所以他才会梦到这么诡异的梦?
陈山晚又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才四点,早着呢。
所以他继续躺下睡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怕这些的,闭上眼后却全是那一截外露的胸骨,忍不住想那好像不是一个成年人的胸骨大小,看着更像是一个少年。
去想那个位置似乎是心脏,难道那小时候挖掉的那朵花就是从他的心脏位置开出来的?
……不。
陈山晚呼出口气。
他小时候挖走那朵花时,并没有看见什么白骨。
一个梦而已。
他怎么会被一个梦影响这么深,以至于现在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呢?
陈山晚百思不得其解,困意又莫名涌上来。
他好像又嗅到了那雨后草地的芳香,像是无形的网,细细密密又轻柔地包裹住他。
陈山晚的眼皮打颤,沉重地合上,思绪也坠入深渊。
不过这一次陈山晚没有再做任何的梦了,他再醒来时,就是被自己的闹钟唤醒。
陈山晚坐起来,发了差不多一分钟的呆。
他昨晚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那个梦还让他中途被吓醒了,但具体是梦见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
算了。
陈山晚懒得想,直接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换气。
窗外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和屋内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陈山晚没有多想,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开窗时视线不可避免地扫到了围着别墅的黑玫瑰。
那一朵朵在新出的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光泽,看上去娇鲜欲滴却也透露着禁忌与危险。
确实很漂亮。
陈山晚看着,忽然能够理解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在院子里弄这些东西了。
早上起来看见时,多少是能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
只是陈山晚还有太多事要忙碌了,没法因为这些花驻足。
他转身洗漱后,就拿着手机下楼了。
雇主还是没有回他消息也没有回电话,陈山晚很轻地皱了下眉,又见传送带的平台上又摆放了一朵黑色的玫瑰和一张卡片。
他按照惯例把玫瑰插丨进了瓶子里去看卡片,就见卡片上写着:【陈先生早安,今天也要辛苦你了】
陈山晚始终觉得楼上那位太客气,这弄得他不得不也得礼貌回一句。
只是陈山晚没有找到自己特意留在了楼下的水性笔。
他明明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就放在那个用来插花的瓶子旁边了,还有他的便签…他也一起放在这儿,就是为了方便跟楼上那位聊天。
陈山晚皱了下眉,还找了找,都没有在楼下找到,只好再上去拿过新的。
【没关系,应该的。】
写完这句后,陈山晚犹豫了下,又补了句:【先生你有手机吗?要不我们交换一个联系方式,有什么都可以手机上说。这个台子感觉好像要坏了一样,声音很大,我想我们就尽量减少使用次数比较好。】
感觉这东西要是坏了,会很难修。
尤其喻心到现在都没有回他,陈山晚都不确定要是坏了,自己能不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喻心。
但楼上那位并没有手机。
不过楼上那位提出了一个办法:【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可以上三楼来跟我说,我有什么事要找你就摇铃,然后把卡片从门缝里塞出来,可以吗?】
陈山晚一顿。
喻心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上三楼的事就在昨日,他刚上岗第二天就要违背雇主?
虽说他的任务是照顾楼上这位,可给钱的是喻心他们,他当然是听喻心的。
而且……
陈山晚从这句话中隐约品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好似一脚站在了什么陷阱旁边,再往前一步就要掉进去。所以陈山晚选择了后退。
他把早餐做好了后,又用便签写了:【那暂时还是先这样吧,感觉应该也没那么快坏。】
看见这张卡片和早餐时,“他”无声地扯了下嘴角,那张看上去极其可怖的脸更加危险。哪怕笑着,也不似善类。
可“他”那漆黑的眸中却浮现出兴味,苍白且充满裂纹的鼻尖抵着便笺纸轻嗅时,那令人悚然的痴迷也仍旧会涌现。
怎么这么听别人的话呀。
“他”遗憾地想。
那就怪不得“他”了啊。
楼上那位没说好与不好,陈山晚就觉得这应该是好的意思了。
他是个眼里有活的人,哪怕暑期作业还一笔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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