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因为打不过只敢偷摸着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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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11
北方。
游喻给安蔚蔚发了消息后,习惯性往前翻了翻。
自从那天他跟父母吵过后,安蔚蔚就再也没回过他消息了,朋友圈也没有更新,打电话也没有接。
他没有安蔚蔚父母的电话,也不认识安蔚蔚的朋友们,所以他不知道安蔚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很担心。
游喻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不知道第多少次切换到购买飞机票的软件上。
他手里还有点钱,再跟朋友借一点,骗爸妈说跟朋友出去旅游就行……
这个计划在脑海里成型时,游喻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回自己以前生活过的城市玩一玩、看一看而已,为什么要骗家里?
可游喻又有一种直觉。
——如果他直接告诉他们他是要回那座城市的话,哪怕他不说自己是想回那个小区,他爸妈也会拼命地阻止他。
游喻觉得很奇怪。
所以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买了明天的飞机票。
他想知道安蔚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也不接他电话了。
陈山晚又做了个梦。
但这次的梦不是什么“情景剧”,也不是源于他的记忆。
甚至可以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还是碎片式的那种。
这个梦极其光怪陆离,他好像梦到有人在念什么听不清的经文,好像梦到祭台,好像梦到了血与尸骸,好像梦到了在血海中绽放的黑玫瑰,好像还梦到了……一个人。
一个从黑玫瑰中诞生出来的“人”。
次日一早。
陈山晚醒来时,对于昨晚混乱的梦境的记忆就是如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像,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细节,而且他感到冷。
那种寒凉似乎渗透了他的骨髓,就连他的天灵盖都散发着阵阵寒意,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一个模棱的梦。
陈山晚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中央空调的扇叶。
是空调开得太低了吗?
他刚到这个别墅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别墅里面的冷气特别足,他这几天都是穿的长裤,上衣也是中袖,盖过了胳膊肘。
现在陈山晚觉得自己要穿长袖了。
但他没有带长袖——谁会在南方天天体感四十五六度的天里带长袖出门啊?
所以陈山晚只能用比平时要热很多的水洗了把脸,僵冷的手指得到了些缓解的同时,陈山晚还感觉自己的血液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和啃咬,叫他从头到脚都泛起酥丨麻。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受,故而陈山晚本能地活动自己的关节,想要缓解掉。
他在浴室折腾了会儿,终于没了异样,又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异样。
反正没觉得不舒服就行。
陈山晚在这方面一向随意。
下了楼,陈山晚不出意外地看见台面上摆着的黑玫瑰,没有卡片。他开始三餐都陪郁睢一起吃后,就没有卡片了。
他弯弯眼,把黑玫瑰拿起来,又倒掉瓶子里之前的水,换了新水,再把玫瑰全部放了进去,还拨弄了一下,没让它们撞在一起。
之后陈山晚做了个早餐后,用升降台把煮的粉送上去,自己也端着餐盘到了三楼。
“早安。”
屋内传来郁睢天生低冷却因为放得很轻所以显得温柔的声音:“陈先生。”
“郁先生早。”陈山晚觉得他俩每天的问候有点奇怪,但每天能有个问候的人,好像也挺好的。
所以他把餐盘放下,一如既往地借着手机灯光,靠着贴满黄符纸门吃饭。
为了能够方便用餐,陈山晚是还特意在这里放了把矮椅的,他自己就坐在地上。
三楼的走廊是木制的地板,方条样,没有瓷砖地板冰人,不过三楼的冷气格外得足,所以其实也是有些凉的。
好在粉是滚烫的,陈山晚又特意在自己这一碗里多放了些姜蓉。
驱寒。
平时他们吃饭时是没有什么声音的,但今天郁睢在里面轻轻问了句:“陈先生,你冷吗?”
陈山晚稍顿:“…是有点。”
“空调开得太低了。”郁睢像模像样地吸了下鼻子:“我好像有些感冒,能麻烦你把空调调高一点吗?”
陈山晚也想把空调开高:“我不知道在哪设置…而且我不会用中央空调。”
郁睢听上去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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