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餐盘:“…你不舒服吗?”
正在背着陈山晚悄悄干坏事的郁睢稍稍弯眼:“有一点点。”
毕竟不仅要迷幻住陈山晚,还得拦住在“他”计划之外出现的小老鼠。
郁睢漫不经心地拿起送上来的早餐,面色好像更加苍白了。
“他”的眼瞳有一瞬变成了玫瑰的模样。
下达完指令,郁睢又在陈山晚的关心后轻轻柔柔地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他”轻笑了声,好似玩笑般:“不过要是你愿意今天多陪我一会儿,我想我会舒服很多的。”
陈山晚微怔。
他喝了口没加糖的牛奶,迟疑着开口:“…一会儿是多久呢?”
“坐到你不想坐为止吧。”
郁睢看着已经空了大半黄符的门,汲取着三明治上残留的陈山晚的气息。
确实只有丝丝缕缕,但就算再浅淡,对于“他”而言都是无比珍贵的。
“可以吗?”
陈山晚想了想,这种被需要感让他心里升起些很难形容的隐秘愉悦,他到底还是把自己今天的学习计划划掉了:“嗯。”
他又忍不住问:“郁先生是为什么不舒服呢?”
“……我的眼睛。”郁睢不动声色地设下圈套:“小时候受过伤,甚至失明,一直只能裹着绷带。后来治好了,但偶尔还是会幻痛。”
【作者有话说】
我来也!
起迟了来不及检查检查第二遍错字了,要是有虫辛苦宝们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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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15
听到这话的瞬间,陈山晚就想到了那个小哥哥。
真的就这么巧吗……?
尤其陈山晚问郁睢:“郁先生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
郁睢的回答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他”微垂着眼帘,声音听上去还是轻轻柔柔的,但眸中却是一片冰冷:“好像我从小命就不太好,总有人说我克这克那,我只记得有一天醒来,我觉得眼睛很痛很痛,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山晚一愣。
他不是学医的,对这些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失明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都会有前兆,所以他问:“在这之前你的视力是正常的吗?”
郁睢好像很爱笑,陈山晚又听见“他”轻轻地笑了声:“没有。姨妈他们也请了医生来给我看,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给我开了很多药。”
陈山晚有些疑惑:“所以你后面是吃那些药治好的吗?”
郁睢唔了声:“也可以说是有那些药的作用吧。”
陈山晚微微皱眉。
他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但还没追问,郁睢又问:“如果是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眼睛很痛,还失明了,你会怎么办呢?”
陈山晚稍怔。
他仔细想了想:“…不知道。”
他说:“没有经历过,我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非要说的话,我想我会很害怕吧。”
说到这,陈山晚就问了句:“郁先生你当时很害怕吗?”
郁睢喜欢听他关心自己,哪怕是被“他”诱导出来的关怀,“他”也喜欢。
所以“他”眉眼弯得好看,语气也有几分轻快:“嗯,很害怕。”
“他”想,还好是“他”经历这些,不是他。
陈山晚不是没听出“他”语气的变化:“……?”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也许郁睢可能真的有一点精神上的问题。
北方到南方有些距离,就算是飞机也要几个小时,来回就是一天。
游明很难瞒过喻心。
他说自己去出差时,喻心的直觉就让她敏锐地问了句:“是不是游喻骗了我们,他没有去旅游,而是……”
她话没有说完,但游明能够明白喻心的意思:“没有的事。”
他尽量温声安慰喻心:“你别多想。”
喻心却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想瞒着我?”
游明稍顿,终究还是道:“游喻是回去了,不过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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