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没说什么便跟上了。
韩木蹲下来,来不及多说一句,动作有些粗暴地一把将周延拽过来吻了下,起身快步跟上霍新空和严宵的步伐。
周延怔了一瞬很快回神,跪着向前爬到余飞身边,发红的眼眶看着余飞颤声道:“余飞,我会把你跟沈恒合葬在一起。”
一旁的杨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听着挺撕心裂肺又悲痛难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峰他们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那群畜生人不多,很快被他们亲手解决掉了,可……
当霍新空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气氛顿时凝固住了,除了孟伟和许凡几人还在哭得撕心裂肺,就没别的了。
枕在许凡腿上的夏峰努力使出最后一丝力气转过头,用那双空洞而朦胧的眼眸看到了满脸震惊凝固、双眼发红的霍新空,嘴角费劲勾起一抹淡笑。
知足了。
“夏峰哥——”一直沉默流泪的孟伟见状,情绪失控地趴到夏峰身上,哭得很难受伤心,“你不该救我的,你不该救我的,你那么厉害,你……”
孟伟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
霍新空身体僵硬,迈开灌了铅似的脚一步步前进,慢慢跪了下来看着夏峰,好不容易逼退回去的眼眶再次流出泪水,噪音嘶哑地叫了一声“夏峰”,便没再说话了,颤抖着手伸过去,很轻地碰了下夏峰那张帅气的脸。
指尖触碰到凉意,人已经没了。
霍新空情绪崩溃地大喊了一声。
“啊——”
就在霍新空陷入崩溃边缘的漩涡之中时,敏锐的神经让他倏地转头,正好看见通完话的严宵垂下手,心下一慌,猛地起身往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抓住严宵。
由于他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再加上失去两位兄弟而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不稳就要往后摔下去。
距离最近的许平见状,吓得急忙起身搂住倒下去的霍新空,“新空,新空你没事吧?”
霍新空没回话,努力瞪大眼睛开始模糊的视线看着严宵,“严宵你别去。”
严宵沉默半秒,轻声说:“我必须要亲手活捉那个汉奸,这样对得起两位兄弟的牺牲。”
话落,转身往前跑了起来。
“不……你回来……”
霍新空奋力撑起有些发软无力的身体,往前爬了两步又被许平扶住没法动弹分毫,徒劳地伸手,眼睁睁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从体内发出一声撕裂地吼叫。
“严宵——”
接着便是意识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严宵冲向危险之中的背影。
严宵……
段守站在原地,瞪着一双渐渐发红的眼睛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两位战友,终究还是落了泪。
他整个人怔住了,缓缓抬起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泪水越掉越凶,声音嘶哑地说:“……又送走两位兄弟,为什么,为什么啊!”
段守只觉所有力气全都被抽光了似的,腿软地瘫坐在地上趴着,抬起溢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余飞和夏峰。
身为队长兼兄弟的他还是无法接受残忍的现实,上次沈恒的老刘那件事也是。
其实整个雪狼大队的基地里,只有段守和特种小队里那十个人之间感情最深厚。
毕竟曾经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生死经历很多次,比亲人还要亲。
突然面对失去两位亲如兄弟的战友,换谁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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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累累的汉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恐惧地看着如地狱阎罗归来般的男人,满是血的嘴唇轻颤着喃喃了句。
“放过我……求放过……我……”
“放过你?”严宵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汉奸,面容冷峻得令人发颤,连说话语气都冒出冷气儿,“那谁来还给我两个兄弟的命呢?你说,你该怎么还给我们呢?啊?”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汉奸因过度恐惧而浑身颤抖得厉害,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拼命摇头,想为自己辩解。
韩木突然快步上前抬脚狠狠踩住汉奸胸口,差点要把人给弄出内伤了,那张本该像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脸此刻充满杀气浓郁,眼眸寒光乍现,“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他妈恨不得杀了你,让你血偿还给我两个兄弟的命。”
汉奸因这一脚踩得从嘴角溢出血,想抬手扯开那只军靴,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痛苦地承受着。
段守坐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地上,不久前余飞和夏峰的遗体已经被送回国,周延和杨磊他们也跟着回国,只是受的伤太重撑不住而晕了过去。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眼眶依然红红的,直到看见远处出现两道身影,还拖着一个人。
他知道那是汉奸,也是夺走夏峰和余飞的命的刽子手。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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