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从小便对功名利禄渴求不大,虽在家中的鞭策下学得不错,运气也不错,却没什么上进心,这辈子顶多也就是个五品官。
他当时只以为孩子贪玩,等长大明白事理了,就会改变,谁知,越是明白事理,这孩子的功名心就越淡。
早在兰雁回上次迫不及待离开洛阳时,兰父便知道,这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在老家,你好歹也是兰家人,你祖父、亲爹、兄长都在朝中做官,不可惹是生非,却也不怕招惹是非。”
“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和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兰雁回对着他深施一礼,“多谢父亲成全。”
确定好离开的时间,兰夫人又忙了起来,上次兰雁回因为祸事匆匆离开,什么都没准备,这回兰夫人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让兰雁回带上,什么金银财宝,衣食住行,恨不得包圆。
若非是兰雁回说带不了,兰夫人还不知道要准备几辆马车。
即便如此,最终兰雁回离开时,也已经是三辆马车,这回不需要他自己赶车,而是兰夫人安排的下人。
坐在马车里,兰雁回掀起车帘看向家人,对上他们脸上的不舍,他却是莞尔一笑,“难过什么,等大嫂生了孩子,我还要回来和大哥大嫂道喜,见见我那侄儿侄女,娘若是想我,也可以来见我,只要有心,便不算远。”
兰雁回走了,离别的伤感却已经淡去,留下的是些许怅然。
行走在回松雪山的路上,兰雁回的心已经逐渐从先前的不舍变成了期待和雀跃。
也不知道小妖精有没有听话,会不会他才走的第一天,零食就被吃光了,有没有被别人发现身份。
还有没有想他?
兰雁回归心似箭,路程便加快了几分,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两天。
等他回到镇上,已经是傍晚,此时天色已晚,本不该再去乡下,去山上,毕竟晚上有野兽,然而兰雁回却将下人和行李都安放在宅子里,自己却骑着马赶在城门被关之前成功出去,一路飞奔至松雪山。
越是离家越近,兰雁回便越是急切,越是安心。
马蹄声在夜色中尤为清晰,村里的村民听到声音还在担心,却有人眼见地隐约看见兰雁回的身影,这才避免全村警戒。
“这兰先生怎么这么晚还要上山?不能等天亮再回吗?他也不怕野兽。”
“废话,人人都想回家,他心急如焚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他也不过才住了几个月,那山上又没有妻儿等他,怎么就这么急?”
事实却并不相同,山上是没有妻儿等兰雁回,却有两个兰雁回放不下的小妖精。
尤其是其中一个。
兰雁回想到离开时,梅无心说的那些看似生气,实则难过不舍的话,心中便酸软无比。
马儿脚程极快,便是在夜色渐浓时也能清晰辨路,快到家门时兰雁回却又放慢了速度。
他让马儿放轻脚步,缓缓来到门前。
昨夜今日连着大雪,天地都被白雪覆盖,连这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也无法遮掩它的莹白雪色。
“这是最后一包了,就给我吃了吧!吃了它,说不定明天兰雁回就回来了。”鹤延年哀求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给。”梅无心将它拍开,“你的已经吃完了,这是我的。”
鹤延年馋得不行,它就不是能守得住的鹤,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十天内就把兰雁回给它留的食物吃得七七八八。
如今,这包肉干已经是最后的食物了。
“干嘛不给?明明一开始也是你同意赶紧吃完,兰雁回就能赶快回来的。”鹤延年不解。
梅无心拍开它:“要你管!反正这是我的,你不许碰。”
白鹤生气地回了屋,它决定今天晚上不和梅无心说话。
院子里只有梅无心一个妖精。
它却似乎比刚刚鹤延年还在时更生气。
“死兰雁回,臭兰雁回,你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来!”
梅无心愤愤卷起肉干,似要一口吞下,最后却又犹豫地停下动作。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梅无心有多少次气势汹汹,就有多少次后悔迟疑。
“要是吃完了,他真的还不回来怎么办?”它低低呢喃。
兰雁回心中一软,再没忍住,轻轻笑道:“我记得为你们准备的总共有两月的量,怎么现在就剩这么点了?可是我的时间和你们过的不同?”
声音突如其来响起,梅无心一愣,随后迅速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将那个一身青衣,顶着薄雪,坐于马上,含笑望着他的人类尽收眼底。
它似是未能反应过来,怔愣当场。
兰雁回看不见它表情,而没有反应也可以有很多解释,他等了一会儿,这小妖精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由无奈失笑,“梅先生,好歹给点反应?也不负我连夜赶路之情?”
话音刚落,也不见那梅树如何动作,兰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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