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满嘴跑火车,他就倒立……算了,无论输赢,吃亏的都是他。
明雾吃饭算是早的,等他洗漱完,便见屋里已经没了另一个鬼的身影。
推开窗,才看见一道身影正坐在楼下大厅里,隐匿在人群中,若非是穿着打扮,竟看不出丝毫违和感。
东离忧抬头,与他遥遥相望。
片刻后,又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白天不方便活动,晚上算是给了东离忧自由活动的时间,他平时也喜欢趁着这机会乱逛,这本不奇怪。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在明雾眼中,便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想,难道真生气了?一碗粥而已,至于吗?
心里这般想,脚步却不自觉来到了后厨,抓住一个伙计问:“有空瓦罐可以煮粥吗?”
伙计看了看他,默默拿出来一个刚熬过药的,“这个您看行吗?”
东离忧听完一肚子八卦,满意回屋,却没见到明雾。
等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东离忧都想出门找人了,明雾才端着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东西进来。
东离忧下意识皱眉,侧身躲了躲,“你端的什么东西?”
明雾看着他笑容灿烂,“这不是你想要的粥吗,我特地去后厨给你煮的,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应该不会辜负吧?”
东离忧又躲了躲,“冒昧问一句,辜负你的心意算犯罪吗?”
明雾放下托盘,双手环胸,“算。”
东离忧表情不变,仍旧一脸淡然,“哦,无所谓,反正我什么罪没犯过,不差这一个。”
明雾:“……”
“我可是费尽心思将厨房里的调料都放齐了,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其实本来只是放了点糖,想中和一下药的苦味,谁知道尝了一下又甜又苦,最终,乱七八糟的调味都被他放了一点,生生将这碗粥做成了拌饭。
明雾端起碗就要给东离忧喂,东离忧被逼迫到床上,他摇头失笑,“我真不希望你在这种时候对我做这种事。”
明雾看了下两人的姿势,没好气踢了他一脚,一天不撩能把他憋死?
“不过,机会这种东西,是可以创造的。”东离忧意味深长说完这句话,竟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接下明雾那碗味道古怪的粥,仰头喝了一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明雾的腰不许他跑,以唇封缄。
明雾:“……”
他这辈子再煮这种怪味粥他就是猪!
青史何名16
这碗五味杂陈的粥,只被喝了一口,最终也没能逃脱被搁置在一旁的命运,若非它根本放不了那么久,明雾恐怕更希望将它束之高阁。
“厨房里还有一锅,我把它端去施舍给别人吧,也算是施粥了,你不是想看吗?”明雾连喝了几口水才咽下那股怪味。
东离忧愣了一下,随后失笑,他长臂一伸,再次将明雾搂在怀里,二人一同倒在床上,明雾早就累着了,推了两下没推动,便也任由他去。
“原来明兄这般关注我,了解我,我实在受宠若惊。”
明雾暗暗翻了个白眼,“谁关注你?我这么聪明,不是随便一猜就猜到了?”
东离忧煞有介事地点头,“有理,有理。”
他莞尔道:“所以明兄的意思是,要我再努力一些,好让你开始了解我吗,我自是十分乐意的。”
他抓住明雾的手,将它抵在唇边,说话间,便是轻轻吹着凉气阴风。
分明是鬼,分明吹着阴风,分明凉意透骨,可明雾却再也没有初次见到这个鬼时的惊悚。
明雾有些羞恼,抽回手,“这么会理解他人的意思,你不如换身行头,扮成个算命的,找人赚些银钱。”
看他们不打死你。
哦,本来就是死的,根本打不死。
“……”
“我只有明兄一人能见到,明兄的意思,是暗示我给你算命卜卦?”东离忧果然是汉语十级理解学者,当即举一反三,“这也不是不行,只是……”
明雾抬眸,“只是什么?”
东离忧单手支撑着下巴,悠悠道:“只是我学艺不精,平生只会算姻缘,若是……”
话还没说完,明雾已经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东离忧,你若是实在无聊到没事做,就去外面看看附近方不方便施粥,少在这儿说些不着调的!”
东离忧被捂住半张脸,最终在欣赏完明雾的恼羞成怒的模样后,只能对着明雾眨了眨眼睛,以示妥协,这才被松开。
“好吧,既然明兄如此要求,那我也只好听命。”
说罢,他便当真起身离开。
如今粮食昂贵,别说是东离忧习惯了锦衣玉食,便是明雾,也从未吃过掺了谷糠的米,因而他一直都只买干净的大米,买来的这些米,还花费了不少银钱,这些粮食可是能救人性命的。
东离忧和明雾嫌弃它难吃,别人却只觉得这粥又不仅干净浓稠,还有盐味!粮食和盐,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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