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傅宁辞等他跟上来,瞥他一眼,”妖,怪,都是天生的,鬼是人死后化成的,魔和其他三种不同,散在天地之间,这个时候的魔并不是完整的,只是魔气,当人执念太重,就可以感应到魔气的存在。魔气一旦入体,会逐渐占领人的神智,这个人也就变成了魔记笔记啊,不是记不清吗?你当我给你讲故事呢。”
“哦哦哦。”曾豪轩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往备忘录上打字,“副局,你说慢点”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负二楼,楼梯尽头拉着黄色的警戒线,外面站着几个民研局的工作人员和一个中年男人。
“这是谁?”傅宁辞低声问。
“不知道啊。”曾豪轩一脸懵,“刚才还没看见的。”
那边一个工作人员看见他们迎上来,“副局,这是博物馆的宋馆长。”
宋之舟三天前才调到枫江市博物馆,这几天忙着和市里面各种有关部门的领导拉关系,博物馆里的大小事务还没上手,听说出了事,才匆匆忙忙赶过来,正焦急着,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宋馆长是吧?您好。”傅宁辞伸出一只手。
宋之舟刚才听旁边的人说他们领导要来,愣了愣才想起和傅宁辞握手,“您是公安局的……?”
“不是公安局,下属部门。”傅宁辞含糊地应一句。
宋之舟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来自什么部门,但听旁边的人叫他副局长,看他又这么年轻,估计恐怕是有什么背景。于是笑了笑,言语中带着点儿恰到好处的恭维,“傅局长过来查案子也辛苦了,这样,你这边先忙,晚上我在枫江酒店安排一桌……”
傅宁辞有点诧异地看他一眼,心说这人还真是个趋炎附势的好苗子,这种情况下都不忘先把关系攀了。
“局里正搞廉政建设呢,我今天要是去吃了这顿饭,下周只怕就得作检讨了。”傅宁辞笑了一下,问旁边的一个员工,“博物馆里现在除了我们还有多少人?”
“十一个,都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闭馆通知发得太晚了,发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我把手机收了,人全部留下来了。”
傅宁辞点点头,虽然公安系统里知道民研局的不少,但对普通大众来说,这仍然是个秘密。也不知道这些来了的人听说了多少,要是出去乱说,一传十,十传百,不管是民研局,还是干尸复活,处理起来都麻烦。
“把就把人继续留着,先挨个做笔录,等我出来再说。”他把警戒线往上一拉,腰一弯钻了进去。
“你们都先别进去了。”他站起身,冲剩下的人摆摆手,“就在这儿呆着。”
“副局,你自己进去啊?带上我呗。”曾豪轩和他打着商量,“你这课还没上完呢。”
“现在下课了,你这脑子听多了也记不住。”傅宁辞随口敷衍他两句,又对刚刚工作人员道,“小徐,把宋馆长也一并带上去。”
宋之舟愣了愣,看了眼傅宁辞,倒是毫不介怀的样子,“那就听傅局长安排了。”
“例行公事而已,麻烦宋馆长配合了。”傅宁辞笑一笑,快步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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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娲祷祠神,祈而为女媒。因置昏姻。”摘自《风俗通》,就是这个昏,没有打错哈。其它传说部分通通是我编的。
曾豪轩今天点了请灵符,看着不对立刻就带人撤了出去,里面还保护得很完好。
傅宁辞往里走了几米,路过一个拐角时抬手关掉了灯,博物馆立刻暗了下去。
“老大,你没事吧?“曾豪轩立刻吆喝了一声。
“没事,你喊什么喊,就在那里呆着。”傅宁辞应了一句,从兜里拿出了一小根枯木条在空中飞快地画了个符,轻轻地念了句,“生。”
身侧似有风刮过,一阵清新的木香不知从何处飘来萦绕于鼻尖,枯木顷刻间长出了翠绿的枝丫,开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傅宁辞四下看了看,走到最近的一个陈列柜,里面放了只元青花的玉壶春瓶。他一手拿着枝条,另一只手径直透过了玻璃柜,把瓶子拿出来看了看,锁着眉又放了回去。就这样一连检查了好几件文物,枝条上的花开了又谢,已经走过了一个短暂的轮回,傅宁辞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些器皿大都有千年的历史,或多或少见证或承载着历任收藏者的情感,至少应该初具灵识,可他一路走过来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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