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儿也能说呀。”夏启这样说着,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往里挪了挪让姚恪可以靠着床沿坐下。“说吧,想说什么?”
姚恪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你专程过来给我解闷呢?”夏启笑道,“不知道说什么……那我来问你好了。前些日子给你的帖子摹得如何了……”
他们就这样说着闲话,间或有风吹过一旁的烛火,灯影映在帘帐上摇摇晃晃。夏启又问他今日几时起的,昨夜下了小雨关粹殿的桂花掉了没云云……都是些素日里琐碎的小事,倒也不觉得无聊。
等说到晚膳都用了些什么,姚恪一下倒愣了,“……宫人说传膳的时候我不饿,后来又问了两次,一直没什么胃口就……“
“没胃口多少也该用些。”夏启看他一眼,眉宇间满是不赞许的神色,传了人进来道,“让小厨房做碗粥,再配些清淡的小菜。”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侍女便送了一碗粥,并两碟莼菜和酸笋。
夏启已命人在床边布了张小方几方便姚恪用膳,自己仍然把刚刚放在一旁的书拿起来看。那是本史书,原已看得差不多,又翻了两页,很快便结束了。
“去把架子上的《宗政传》拿来。”夏启将手上的书递给侍女,见姚恪盛了一勺粥在看,便道,“绿色的是荷鼻。”
“嗯?”姚恪抬头看他,夏启又道,“前些日子毓善殿新换了庖长,以前倒是不常用这味食材。怎么样,还吃得惯吗?“
“很清甜。“姚恪说着便顺手盛了一勺粥侧身送到夏启面前,“殿下要不要试试。”
他这动作做得顺手,许是夜间疲乏,回过神来才发现万分不妥。布菜的侍女愣在一旁,姚恪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正要往回缩,夏启已经从短暂的诧异中缓过来,伸手稳稳地托住姚恪的手腕,低头将拿勺粥吞了下去。
“的确清甜。”夏启把木勺从姚恪手中拿过来,警示般地看了侍女一眼吩咐她去另取一把勺子来,又对姚恪笑道,“我风寒未愈,可不能把你给惹上了。”
姚恪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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