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细气的,“我看你怼得挺开心。”
卫顺成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屋里有暖气还不觉得,进了院子才发现虽然出了太阳,温度只怕还是零下。
傅宁辞行走之间碰到容炀的手,感觉冷得像块冰,再一看他面色还是有些白,不由得皱起眉。眼看着前面三人拐过花坛,他靠容炀近一些,握着他的手,揣进自己衣兜里。
容炀轻轻挣了一下,傅宁辞压着嗓子道,“你别动,他们看不见。”
容炀另一只手把他被风吹得有点乱的额发理了理,纵容又无奈地道,“冻着你了。”
“是啊,你手怎么这么冷。”傅宁辞这么说着,把他手握的更紧,进了小楼也刻意放慢了脚步,和他们保持着点距离,“累不累?脸色也不好。昨晚开夜车回来,统共也没睡几个小时,一大早又得来理这些事”
他语气中带着点歉意,好像都是他的责任一样。容炀摇摇头,“没事,你别瞎担心。”
这栋楼没有装电梯,他们沿着楼梯走到四楼,见楚晴和卫顺成站在左边的房间前等钟霄开门,傅宁辞才松开了容炀的手。
那扇门是指纹锁,钟霄大概是爬楼出了汗,刚开始还没验证成功,拿纸擦干了手,才总算打开。
房间并没有任何的家具,而是一层铁梯,顺着梯子上去,尽头又是一扇门。铜的,上面刻着繁杂的花纹,左右两边挂着铜葫芦,正中央还贴着张辟邪的黄符。
钟霄从外套内兜里取了三把外观乍看上去没什么差别的钥匙出来,对着光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拿了一把将门打开,探身在墙壁上摸索一阵开了灯,才回头请他们进去。
这一层阁楼没有窗,也没有隔出房间。前面摆了沙发和茶几,后面是一排排的木架,大部分的架子都是空的,只有少数几个上面摆着规格一致的铁箱。
“这几年,嫡系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几乎完全不和外界接触。符咒这一块,从画符到卖,都是我们负责。钟霄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一面往木架走,一面道,“法器他们原来还每月定期送个三四件过来,让我们拿去卖,从前年开始也停了。现在基本都是外面有谁想要什么法器,得提前和我们联系,我们再给嫡系的人递话,由他们决定要不要接单子,这样几头耽搁下来,一笔生意要成少说得两个来月的功夫,不过就算这样,来订法器的人也还是不少。但他们也不是单单都接,十单里面能成一单,就算不错了。捉鬼就更是如此,今年从开春到现在就接了两笔吧,去处理的时候也不会通知谁,反正过个一两个月,雇主家觉得没事了就来付尾款。”
“不过到底不比咱们制符利润薄,嫡系干的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事,单子接得少,也饿不着。”
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艳羡,傅宁辞听得好笑,便问,“既然他们不愿意接,你们怎么不做?捉鬼的事,你不是说拿着法器也能成吗?”
“一来吧,祖宗规矩在,这就是嫡系的饭碗,我们不好抢来吃;二来到底是有风险的事,也多少是有些怕的。”钟霄从木架上提了一个箱子过来,“但不瞒星君,制法器的事,倒是有想过,只是”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弯下腰把箱子放到茶几上。四人对看一眼,直觉是要到关键处了。
那箱子上刻着些咒文,只是六面密闭,外面看着倒像个实心的。
钟霄掏出一张符拍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会儿,伴随一阵青烟从箱子旁冒出来,只听啪地一声响,箱子从中间整齐地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一把铜钱剑。
“这是上月有人定制的法器,前几天才拿来这里,客人还没来得及取。”钟霄说完,退回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却是碰也不肯去碰那玩意儿。
卫顺成伸手将铜钱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凑近一点闻了闻,剑眉皱起,又往旁边递。
傅宁辞从箱子打开,便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离得近一点,便能发现是这柄铜钱剑上的蹊跷。
“星君估计一看就看出来了,这玩意儿透着一股邪气。”钟霄接着刚才的话说,“自从嫡系做的越来越少,钟家出的任意一件法器,哪怕是最普通的墨斗线,市面上少说也能卖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偏偏听的人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钟霄只得收起夸耀的念头继续道,“价钱的确炒得高,我们也免不得动了点心思,当然,星君,这也不单是钱的事。别的世家都做,钟家一直不做,久而久之,市场就没了,这也是为了长远考虑不是”
“讲重点。”卫顺成冷漠道。
“是是。”钟霄有点尴尬,“这说到哪儿了哦,做法器。虽然嫡系一直捏着法器的制作方法不肯传授,但他们制的法器都得从我们手里过一遍才卖出去,我们几个弟兄便想着打个时间差,扣在手里看看。反正画符是从小练到大的,都是驱邪的东西,也算是一脉,多研究研究说不定我们也能做”
“还挺有专研精神。”傅宁辞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看向钟霄,“结果你们扣在手里‘研究’的过程中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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