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二十来平的大小,里面摆着一张雕花的木床,窗户下面是一张老式的木沙发,比较奇怪的是桌子上放了个黑白电视,但这里连电都不通,那也只能是个装饰。
容炀刚把箱子放下,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没关。”容炀回过头,“这么快就过来了?”
“是啊,说了要保护你嘛,不贴身跟着怎么保护?”傅宁辞笑道。
容炀见他手里还提着个包,随口问,“你是要过来住吗?”
傅宁辞闻言挑眉,又做作地捏了下衣领,“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不大好吧,我有点害怕啊。”
容炀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人对视一会儿,傅宁辞倒先撑不住笑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时间地点都不对的”
他说着满脸遗憾地摇摇头,从包里拿了两瓶绿茶放在桌上,“给你拿瓶水过来,这里的东西能不碰就别碰了。”
容炀点头,见傅宁辞坐下又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了?”
“没事儿。”傅宁辞捏着脖子歪了歪头,“路上太颠了,我感觉骨头都能被抖散了。”
他自己的手法实在太粗暴,连着两下能听见骨头咔嚓的声响。
“你一会儿倒真是要把自己捏散了。”容炀走到他身后敲敲他脊柱,又伸手替他按肩。傅宁辞放心地让自己上半身放松下来,头靠着他的心口,过了一会儿却又反过去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旁边坐下。
“捏疼你了?”容炀问。
“没有。”傅宁辞摩挲着他的手指,想了想说,“就是觉得太罪恶了。”
容炀疑惑道,“什么?”
傅宁辞笑起来,“我前段时间还在想,要是你这次答应我了,我一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免得一个不留神,你又不见了。结果这才两天就让你给我捏肩了,果然还是飘得太快了。”
“净胡说。”容炀说着又要起身,傅宁辞一把握紧了手,“真不用了,你也累。”
他把容炀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又低低地叹了一句,“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一张凳子对两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有些挤了,他们靠得极近。傅宁辞低着头一寸寸地由容炀的指节摸到了手腕,贴着他的脉搏,像是能感觉到心跳。
“你知道吗?”傅宁辞忽然说,“刚刚下石梯的时候,又一段儿黑得让我觉得像要走到阴间去,但是一直拉着你我又觉得很安心。前面就算是万丈深渊都无所谓了”
容炀手僵了一瞬,脱口打断傅宁辞,“不管什么深渊,我一个人去,你要好好的。”
傅宁辞原本只是这么一提,没成想引出这样一句话来。抬头去看容炀的神色,哪怕藏得极好,也依然让傅宁辞觉得温柔背后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仿佛真的在下一秒自己就要失去他。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认真了。”傅宁辞没由来得慌起来,赶紧笑着凑上去吻吻他的唇,又抱住他。环在怀里总算能安心一些,然后他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贴着容炀耳畔轻声道,“刚刚我瞎说的,不算数,不算数。谁都不会有事,哪有深渊,瞎说的啊咱俩会好好在一起的,有你在我这尘世的日子才算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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