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去支付齐媛媛出国的费用。
我没有和齐康交流过这个问题,我很清楚,齐康的看法必定与我不同,他是拿齐媛媛当成亲妹妹的。
因为是亲人,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
我无法接受他的观点,和他可能做出的选择,所以我选择先静悄悄地“解决麻烦”。
我向齐康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我有事要忙,让他再等待一会儿,自己则是去了拳击室,用胶带卷了几圈手骨,打了半个小时的拳,发泄出了这一股郁气。
悬在半空中的拳击柱被我打出了一个缺口,内里的细沙倾泻而出,我感受着沙砾划过指尖的微妙触感,只觉得我想握住的东西,仿佛指间沙,怎么也握不住。
怎么也握不住。
我那天夜里表现得很凶,齐康呜呜地哭着,偶尔我们视线相对,他却一直在看着我。
他这样的表现,让我产生了“他或许爱我”的错觉,我急切地亲吻着他,他却安抚似的顺着我的脊背,仿佛这样,我就可以从一个疯子,变成他的贴心恋人似的。
等到一切终止,我们在黑暗中并排躺着。
齐康突然问我:“怎么了?”
我有一种想把齐媛媛快回来的事告诉他的冲动,但我扼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是问他:“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么?”
“当然。”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比丁晓君重要?”
“比他重要。”
“比丁龙重要?”
“嗯。”
“比齐媛媛呢?”
这次的齐康沉默了两三秒钟,但在我追问之前,他回答我。
“你最重要。”
我当然知道他在哄我,但我奇异地,有被他哄到了。
他在意齐媛媛,不就是因为齐媛媛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么?
齐康早就在我的户口本上了,至于这个妹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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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齐康正在帮我搭配今天要穿的衣物。
他学东西很快,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熟悉我的衣柜和穿衣风格,他接替了工作人员,开始为我每日的着装做搭配。
我穿上了他挑选的衣物,他认认真真地帮我打好领导,又凑过来亲吻了一下我的嘴角。
我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没有推拒,反倒是看了一眼墙面上的表,主动提出为我帮忙。
我们用过了早饭,一起坐上了车,先送他去学校,再送我去公司。
我在车上处理了一些公事,然后处理了一点私事。
——我委托了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前往宁县,去向齐媛媛的亲生父母科普一番“弃养罪”和民法典中有关领养的条款。
齐媛媛当初被收养的时候,是按照被弃养的无父母的婴儿走的手续,但事实上,她父母健在、且有养育能力,这场收养的手续压根经不起推敲,应被算作无效。
齐康的父母当时没有留下遗嘱,齐康几乎放弃了所有的继承权,而是将家中所有钱财都让了毫无血缘关系的齐媛媛。
收养关系无效,又不是赠予关系,齐康应该有权利追回钱财。
——我知晓齐康不会愿意这么做。
——但不妨碍我拿这些话术去忽悠齐媛媛的亲生父母。
我要举证收养关系无效,我要把齐媛媛和齐康的法律上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齐媛媛她亲生父母家姓田,对我而言,田媛媛这个名字,比齐媛媛听着要舒服多了。
他们压根不该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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