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那许皓然又做错了什么,你最初就把我卖了不就可以了么?”
“怪就怪你当年总是听他的,我才是你妹妹,你偏偏听他的。”
“不听我的,难道要听你的么?”我终于无法忍耐,也开口说话,“你自小就欺负齐康,夺走他喜爱的玩具,骗走他的零用钱,等大了一点,惹了祸,以死相逼要让齐康退学去保证你继续读书,齐康如果不听我的,早就被你祸害没了。”
“你不是我的妹妹,早就已经不是了。”
“呵——你看你,终于说出心里话来了吧。”
“田媛媛,我以前一直弄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齐康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最后化成了黑一般的沉静,“现在我明白了,一直以来,你都想毁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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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有幻想过么?哪天如果我彻底消失了, 你不会拍手喝彩么?”
田媛媛声嘶力竭地冲齐康喊出了这句话,她身后的两名安保人员警惕地看着她,以防她突然暴起伤人。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事实上, 在你改姓田以前, 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妹妹。”
“说谎——早在我换了你成绩的时候, 你就已经恨极了我。”
“你总是骗我,你是被逼无奈的,我也总是选择相信了你。当你说服他们把人选换成了我, 我就已经原谅了你一半,如果你那时真诚的道歉, 我或许会完全原谅你。”齐康停顿了一瞬, 神色复杂, “我一直都在等你的道歉,但最后等到的,是你决定改姓的通知, 直到今天, 我才终于看清楚, 你对我抱有很深的恶意,我对你的宽容, 某种意义上,也害了你。”
“这些场面话谁都会说,你不必假惺惺的, 试图让我感到后悔。”
“田媛媛,如无意外, 这应该是我们见面的最后一次见面,我一直都记得, 你小时候喊我哥哥的情景,我曾经发过誓,会照顾你一辈子,抱歉,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要食言了。”
田媛媛一言不发,她应该是听到了,但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半分她狼狈或者软弱的模样。
我从她的身上联想到了一个成语——鸠占鹊巢。
她可恨又可悲。
接下来的主场重新交给了调研人员,田媛媛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牙尖嘴利。
她反复强调自己作案的时候还未成年,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部分罪名也已经过了追诉期。
调研人员向她说明,这只是一场问询性质的交谈,而具体的量刑,则是要在法院开庭、由法官裁定。
她作案的时候虽然没有年满十八岁,但已经满了十六岁,依旧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
此外,昨天夜里的纵火伤人案已经连夜审查出一定成果,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田媛媛和田家人,案件已经提级处理。
田媛媛强做镇定,却不自然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她说:“我什么都不清楚,什么也都不知道。”
“这将由公安机关的同志侦查判断,我们无法判定你有罪,当然也无法判定你无罪。”
调研人员说完了这句话,又将手中的材料归档装进了档案袋里,这场时长不算短的会议,终于告一段落。
田媛媛和其他犯罪嫌疑人先行被带离现场,我婉拒了一些“熟人”中午共同就餐的邀请,揽着齐康的肩膀,往会议室外走。
齐康的脚步踉踉跄跄,依靠着我,才不至于一出门就摔倒在地。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之前的对话,几乎击垮了他。
我扶着他走出了人群的视线,然后轻易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对他说:“搂着我的脖子。”
过了十几秒钟,齐康才照做了,他的头枕在了我的前胸上,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许皓然,我今天才发现,我活得像个笑话一样。”
“你不是个笑话,你只是太过善良。”
齐康不再说话,一时之间,我只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
我抱着他上了车,车辆开始向酒店的方向驶去——村子里是回不去了,昨天夜里房子外发生了火灾,我的下属发来了照片,虽然房屋主体没有受损,但也被烟熏得一片狼藉,现在已经雇佣了一批村里人进行修理和清洁。
我决定给齐康找一点事做,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趁着齐康发呆,我给邵博发了一条讯息。
很快地,齐康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终于回过了神,接起了电话,开始“嗯”“啊”“好”。
挂断了电话,齐康的精神状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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