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是游戏的制造商,分明可以理性地对待游戏、玩家和任何选手,但此刻,却很冲动地想为齐康做什么。
——好在齐康拒绝了很冲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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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我们见了过去的老师们一次。
我们并没有回到宁县,而是资助了当地的有关部门,由有关部门组织一批优秀教师来到平城旅游。
借此机会,我们和老师们私下里吃了几顿饭,老师们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待我们很温和。
齐康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当年高考成绩被替换、后来又被迫中止学业的过往——好在最后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经年之后,他依靠自己的努力,重新进入了大学的校门。
那天,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等到散了场,齐康牵着我的手,对我说:“谢谢你。”
“谢什么?”
“很多、很多、很多。”
“那我也要谢谢你。”
“谢什么?”
“很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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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齐康所在的战队赢得了两个冠军,齐康的状态却不太好,唯几的几次上场,表现都有些差强人意。
暑假临近结束的时候,齐康向俱乐部提出了退役申请——邵博原本想留他继续在俱乐部当陪练,齐康却婉拒了。
他说:“我以后要好好学习,有空闲的话,或许会当个主播吧。”
在直播没有兴起之前,很多电子竞技选手退役后不得不面临转行的严峻问题,但直播兴起后,俨然成了选手们的再就业指定地点。
齐康也没有躲过这个“再就业”的定律。
他和最初的几个队友组队直播玩游戏,很快就收获了很多游戏粉丝,用粉丝们打赏的钱给我买了不少礼物。
——我倒是头一次享受到了被“包养”的快乐。
实话实说,倒真的挺快乐的。
齐康给我买了不少贴身的昂贵衣物,直到有一日,我见齐康帮我收拾内裤,才发现他一直叠的都是他给我买的内裤。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承包了我的袜子——看起来承包我的衣柜,有生之年、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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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齐康有了一个为期半年的去国外交流学习的机会——他原本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的,但他的辅导员拨通了齐康的联系人的电话——好巧不巧,他的联系人是我。
我在听完辅导员的劝说后,回他一句:“我们再谈谈,再告知您最后的决定。”
我和齐康促膝长谈了一番,终于知晓他并非不想去国外,而是害怕与我两地分居——他舍不得与我分开得那么远、那么久,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选择和齐康一起出国,他学习我远程工作,权当是在陪读了。
我们一起去了国外,度过了宁静而安逸的半年。
有一天天空下着朦胧细雨,我们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都有些恍然若梦的感觉。
眼前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美好,便突然害怕起来——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醒来之后,身畔并无旁人。
在我试图做些什么确认身边人真实存在前,齐康先我一步,握住了我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他说:“你会不会痛。”
“还好。”我实话实说。
“那你捏捏我吧。”
我依言捏了捏他,也问他:“痛么?”
“也还好,”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不知怎的,突然害怕你是假的,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是真的,”我轻声说,“你也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真的在一起了。”
我们做了一件对十八九的年轻人来说很正常、对三十多岁的人来说很不正常的事——我们把手里的伞折叠好,任由自己被风雨击打、浇湿、浇透。
我笑了起来,然后发现,齐康也在笑。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笑,或许是看到对方就高兴吧,或许是觉得心意相通也高兴吧,总而言之,我们在风雨中笑了起来。
分不清是我先吻的他,还是他先吻的我。
我们激烈地接吻,很快不满足于唇齿接触的些许温度,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吻了很久、很久。
——过于放纵的结果,就是齐刷刷发烧倒在了床上。
医生看到我们露出了极不赞同的神色,但一点也不妨碍他给我们拉了长长的诊疗单子——好在我和齐康都有保险,报销后,并没太过夸张的金额。
我们养了几天的病,又学着年轻人一样,去露营。
我不擅长生火,齐康却很擅长,他还会用火堆给我烤玉米吃。
回国之后,我们收到了金玉再次结婚的消息。
对,是再次。
上一次,金玉和一个相貌儒雅的年长男人结了婚,等金家度过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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