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我从善如流,齐康看起来有些生气,但或许又没有那么生气,他只是说:“我该回去了。”
“回去之后,你会和丁晓君上床么?”
“什么?”
“我说,你会和丁晓君上床么?”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怕你会染上病。”
“你真是疯得不轻。”
我笑了笑,并不否认。
齐康站了起来,他说:“我该走了。”
我“哦”了一声,说:“我可以收留你一晚的。”
“没那个必要。”
“那丁晓君离开了么?”
“我不知道。”
“万一你回家再碰到他怎么办?你们再打一架?”
“……”
我当着齐康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言简意赅地说:“帮丁晓君安排一个客人,让他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对齐康说:“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问题?”齐康近乎冷静地问。
“在床上的时候,你是丁晓君的丈夫,还是丁晓君是你的丈夫。”
“有区别么?”
“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被弄脏了。”我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一贯是在上面的,总要和你对一对型号。”
“我也是上面的,我们型号不对。”
“是么?”我闭上了双眼,感觉整个人都愉悦起来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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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重逢番外
“……”
齐康很想反驳, 但或许是因为他刚刚吃过我一顿火锅,又或许是他认为我这种胡言乱语不值得他反驳,最后他张了张嘴, 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听到了包间的门开启又合拢的声音, 这才睁开了双眼, 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冷盘, 生出了一点难过的情绪。
吃完了热腾腾的火锅,不应该是分道扬镳的。
——应该是我们手牵着手,压过马路, 然后回到家中。
家。
我咀嚼着这一个字,生出了丝丝执念。
它仿佛唾手可得, 又仿佛远在天边。
我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等出了包厢的房门, 自然有下属凑过来,低声汇报一二,又小心翼翼地询问我, 计划什么时候返程。
“必要的工作直接传过来, 我远程处理, 不必要的工作,让他们商量着来。”
“是。”
“我有私事, 暂时定不下来回去的日子。”
“是。”
“宁县好像没有什么知名的鞋店。”
下属愣住了,过了十几秒钟才回答:“我去调研。”
“不用调研,宁县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没有, 那就应该是没有的,”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去联络几个潮牌鞋的pr,在宁县租个文化宫, 办上半个月的展销会。”
“展销会?”
“是很老旧的说法了,不过他们应该能听得懂,找一些价格不高的限量款鞋,提前也不用做什么预告,一应费用,从我的私账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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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逛了逛宁县的花店,宁县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整个县城只开了两家花店,里面的品类差不多、价格也差不多,娇艳的红玫瑰因为长途跋涉,呈现出的状态也算不上好。
我两家都去看过了,但实在是下不去手,于是委托下属帮忙采购。
下属询问数目,他问我是预定520朵还是999朵。
我从记忆的深处翻出来,我倒是也和情人玩过送红玫瑰的游戏,一送就还都是大手笔,算不上什么新鲜的花样了。
“要11朵。”
“11朵?”
“对,11朵白玫瑰。”
白玫瑰的花语是“唯有我配得上你,唯有我配得上你的爱”,我从来都没有送过任何人白玫瑰——或许是因为我待他们,不过是金钱游戏、感官交际,从来都没生出过什么占有欲。
下属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准备好了新鲜而漂亮的白玫瑰花束,我这次当了个不速之客,一大早就敲响了齐康家里的大门。
齐康的警惕心很强,他透过门镜看到了门外的我,压低嗓音说:“你怎么来了。”
“开门。”
“我不方便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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