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脑袋就劈了过去。
他站在案台上,居高临下,占据优势。球杆的破风声呼啸而起,在空气中发出一声争鸣,惊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棍子下去,只怕离开瓢不远了。
“秦见!住手!”
“打,用力打!”
“这小崽子不赖吗。”
一时间,秦三的大喝与众人的叫好交相混杂,一方斗室狂躁得如同斗兽场。
黄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惊住,直愣愣的盯着那杆子,一时竟忘了躲闪。
球杆带起的厉风先一步打在黄毛头上,男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锥心之痛。
啪!四下皆静,只有球杆落在皮肉上的响亮声音,声响之后却没有如期听到黄毛的惨烈的嚎叫声。
“秦见!你干什么呢!”
宋城南单手握着球杆,手腕上青筋绷起,琼扎有力的肌肉将衬衫隆起,每一处都证明了他生阻了一次充满恨意且用尽全力的凌厉攻势。
社区主任厉目瞪着男孩儿,一个反手用力将球杆向下一拽,含霜纳雪的声音随即送到。
“秦见,你给我滚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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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主任:养孩子忒t不易,养老攻更t糟心。
面子重要
箐。
台球厅靠角落摆着两张长条沙发,浸着经年累月的污渍,边角与扶手已经污得发亮,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沙发中间安置着一个茶几,漆面崩裂透出原木的颜色,上面摆着两桶刚刚吃完的泡面,烫了卷发的面条挂在筒壁上,新鲜的汤渍落在干涸的汤渍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秦见靠在墙角,心情十分不爽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方人马。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姓宋的为什么成了自己的“家长”,以绝对代言的强势与酒糟鼻和黄毛对峙。
“我是谁?”宋城南抬起剑眉,“我是秦见他叔儿。”
看热闹的秦三眨么眨么眼睛,捧着手机凑到秦见旁边,与他咬耳朵:“小孩儿,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能耐的叔儿,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亲的吗?行啊小孩儿,瞧你叔儿那身腱子肉,瞧那身手,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秦见心里窝火,用脚隔开秦三,不耐烦的斥道:“叔儿个屁,就一爱多管闲事的事妈。”
黄毛嗤了一声,双手插兜抬起屁股,夸张的说道:“叔儿?你是秦见的叔儿?笑话,你要是他叔儿他能把你往理发店领?”
宋城南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烟的时候翻起眼皮盯着黄毛:“理发店怎么了,我侄子给我理个发不打紧吧?”
“放屁,你就是他领回来的羊,宰的就是”
“春子!”酒糟鼻截了黄毛的话,警惕地看了一眼宋城南。
宋城南乐了,吐出一个烟圈,他问黄毛:“你认识我?我们好像没见过?”
黄毛被酒糟鼻一提醒,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清了一下嗓子,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那就认识一下,”宋城南将烟咬在齿间,伸出手,“我叫宋城南,是秦见儿的叔儿,也是新发社区的社区主任。”
“社区主任?”黄毛显得有些惊讶,他转头去看酒糟鼻见他神情中也有淡淡的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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