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掐住少年的后颈,不顾狼崽子的陷在自己肉里的尖牙利齿用力往后一拉,再一次将他狠狠地掼在床上!他扬起手臂,举起拳头,肩背的肌肉绷紧,续了十足的力道。
可,落拳之时却犹豫了。如今的秦见,肩膀宽阔、双臂修长,身材是近乎完美的黄金比例,健朗柔韧的身姿已有青年之态,虽不似宋城南肌肉虬结,却线条流畅,腰身锋利,身体中蓄着青愣子的野性和爆发力,虽不是自己敌手,倘若纠缠起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但如今少年没有半分挣扎,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绝望,宋城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目光,在不愿意触及的记忆深处,那个第一个共同度过的大年夜里,少年说:“她离开了,选择丢下我。”
又一次心软了,男人似乎也很无奈。他用手盖住少年的眼睛,感觉到了毛茸茸的睫毛在手心跳动,继而变成了湿漉漉的。
宋城南叹了一口气,从少年身上翻下来,躺倒他的身侧。
“过来。”他张开臂膀。
秦见的鸦羽跳动了一下,身子一滚挺大个个子,缩到了男人怀里。宋城南揽着他,用手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头发,成熟男人的理智在此时终于上线,记起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源于自己心中那口不上不下的郁气。
“高程是谁?”他问。
“嗯?我打工酒吧的老板,你见过的,怎么了?”少年的神色太过平静,没有一丝三心二意渣男的忐忑。
宋城南觉得傻逼透了,为了一句是非闹成这样:“以后离他远点。”
“好。”秦见答应的无比痛快,他微微欠身看了一眼宋城南,然后又把头插进他的肩窝,声音不算轻但带着忐忑,“宋城南,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但你能别让别让我去喜欢别人吗?”
宋城南沉默,他不知怎么回复。好半晌才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欠揍?”
“是。可我真的想亲你,也想睡”
男人严厉的眼光看过来,秦见立马改了口:“宋主任,你还会管我吗?”
脱去了那身掩饰脆弱的冷厉外壳,秦见只是一个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感情的普通少年。
“嗯,会,我不管你,你就上房揭瓦了。”
“管多久?”
男人再次沉默。
直到怀中的少年冷了手脚,他才抬手拍了拍小崽子的后脖子:“我只管你到法定婚龄,过了22,爱谁管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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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do啊,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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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高考,学校已经停了晚课,建议考生调整作息时间。
秦见从学校出来没有直接回出租屋,今天宋城南去市里开会,议程两天,今晚留宿在主办方提供的宾馆。
应该是在躲着我,秦见蹲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这样想到。如今天气已经转暖,白日也被拉长,正是放学下班的时刻,街头最是热闹。
孩子的手被妈妈拉着,奶声奶气的讲着幼儿园中的见闻;还有臊眉耷眼的小学生,一路上耳朵里塞得都是责难与唠叨。自行车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在他身后飞驰而过时带起了一片衣角;摩托车在他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60秒后的通行,间隙有人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吼道“一会儿就到家了,催什么催?”。
秦见此时处于喧嚣之中,却仍像多年前那个逃课的下午,坐在学校的断墙上,看远近一片雪色,感觉到了孤独的怅然。
“傻逼。”他骂自己。
然后站起身,茫然了片刻才迈开了步子。
好久没来台球厅了,刚一进来秦见差点被浓重的烟味掀一个跟头。混迹这里的人早已换了几茬,面孔新鲜,感觉却依旧,都是奇装异服,都是满脑顶着调色板。秦见揉揉鼻子直奔秦三的小隔间,伸手推门却没推开。
门从里面拴着,显然有人。这与秦三惯常的做派不符,原来这扇门就如城门,谁都能进去撩闲打屁。
“谁?”秦三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我,秦见。”
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继而吱呀一声门被开了一个小缝。
“你怎么来了?高考结束了?”秦三在门缝里只露了十分之一张脸,显然并不想开门迎客。
秦见懒散的靠在墙上:“看来三哥今天不方便,没事你忙你的,我打一把台球就走。”
“欸欸,你等会。”秦三从门缝里伸出一条胳臂拉住欲走的秦见,“我有事和你说,要不你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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