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老脸一红,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不顾自己身上的不适,他蹬上裤子就走,出了门又折返回来,怕误了考试时间,翻出了少年手机定了闹钟,又留了一张纸条才匆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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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锁章解封了,没看的可以看了。
忘记
接下来的三天秦见一直没有见过宋城南,他那天早上留了条子,去帮张毅料理后事。
人虽不在,高考的后勤保障却一样未缺,每天社区的张姐都来家里做好一日三餐,带着各种补给守在考场外,虽然每次见到秦见免不了数落几句,在完成任务方面女人倒也任劳任怨。
“宋城南给你什么好处了?”考场外栅栏边,秦见喝了一口张姐递过来的橙汁。
女人迅速拉上了保温包的拉链,将为数不多的冷气留在了里面:“宋主任今年的带薪年假给我了,不然你哪有命得我这个全能护考照顾。”
秦见压下嘴角心里有些不爽,自家男人大手大脚,一年为数不多的假期就这样拱手送人太不值得,他不需要什么护考,宋城南除外。
最后一场考完,秦见走出考场时没寻到张姐的影子,他将书包往肩上一甩,决定去社区堵宋城南,躲了三天了,脸皮再薄也害羞得差不多了。
他太想宋城南了,除了坐在考场内的那几个小时,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想他。想他们的过去,想那个夜晚,以及他们的未来。
秦见从来不做梦,勾勒未来,畅享明天这样的事让他觉得极为傻逼。现实的残酷曾让他无暇顾及明天,在过往的很多个时刻,不在今天被饿死,他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但,这几天,“未来”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像一个构建师,亲手创造了好多个世界,每一个中都有宋城南的身影,他们亲密无间、携手晨昏,是最好的未来。
秦见热血荡漾,似乎等不了一时一刻,勾起唇角,迈开步子正欲行,就听见身后一声懒洋洋的招呼。
“干嘛去,这么着急。”
秦见猛地回头,见宋城南穿着一身牛仔服慵懒随意地靠在学校的院墙上。宋主任没什么新衣服,这身牛仔装是他春秋两季的常服,已经穿了三年。洗涤频繁的面料如今已经显旧,意外的竟有种浑然天成的落拓之感,称得宋城南如同港片中男主,英俊迷茫,还带着一点悲情的色彩。
他走到秦见身边,十分自然的将手臂搭在少年肩上,歪头问道:“考得怎么样?”
秦见的目光黏在了他的身上,贪婪的甚至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就那样,没什么难的。”
男人笑了,宽大的手掌拍拍细软的头发:“我们见爷就是牛逼,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庆祝一下。”
秦见的手悄悄摸上了男人的腰:“我吃什么都行,宋主任说的算。”
手下的肌肉明显有些僵硬,宋城南落下眸子,一边应付着秦见的话,一边将身子撤远,几不可查。
秦见温热的指尖凉了,他用舌头去包虎牙,然后笑道:“行,晚上就那儿了。”
还是那间馆子,没挂门脸,只有一个幌子。独居老人又是厨师又是跑堂的,张罗了一桌子菜便乏了,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抽烟歇脚去了。
“喝杯庆功酒?”男人脸上的笑容如常,没有夹杂半分旖旎。
秦见闷了一杯:“成绩还没下来,庆功早了点。”
“成绩下来就再喝一次。”男人抿了一口,“想好了吗,去哪所大学?”
“还没,但不远走。”秦见望着窗子,窗棂上还有当初二逼兮兮的黄毛用刀刻的“左青龙右白虎”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如今沉淀了岁月,竟也不那么难看了。
“趁年轻出去看看,见见世面,别像我一样一辈子也就窝在这里了。”宋城南给秦见又倒了杯酒。
“哦?”少年看向男人,“要不,宋主任给指条路?”
宋城南拈起一颗花生米在指尖慢慢的搓:“你成绩好,考虑一下北上广深这种大城市,以后在那里扎了根,也算这辈子没白活。”
秦见的心慢慢冷了下来,脸上却慢慢浮现笑容:“宋主任这是在赶我走?”
他话说得又轻又柔,却透着一股狠劲。
宋城南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仅是一顿便将那颗已经裸奔的花生米又掷回盘子:“这是为你好。”
“我的心思明明白白,你知道怎样才是为我好。”少年一杯温酒下肚,吐出的话反倒冰寒入骨。
他将酒杯轻轻落在桌子上:“都这样了宋主任还要装糊涂吗?”
男人终于抬起眸子直视秦见,眼中的歉疚与心疼一并收了起来,他一字一顿,说得既沉且缓:“秦见,三月之期到了。”
“所以呢?宋主任的善心也是有边界和期限的是不是?那我们那晚又算什么?!”
“那晚”宋城南避开秦见灼人的目光,“那晚是我的错,我没有控制好我自己,我知道我的行为很不负责任,但错了就是错了,我们现在要回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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