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唇角,险些痛得出声,秦见那拳并未留情,十足十的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小兔崽子,宋城南暗骂。
他昨夜干瞪眼了一宿,琢磨秦见现在对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秦见的疏离与厌恶让他一度觉得自己那晚因病眼花,拨错“ylove”的号码。可琢磨到最后,呈“大”字躺在床上的宋城南对着空气“草”了一声,管他什么love,管他是真是假,他都要把秦见追回来,把那个崽子对自己的情分再次续上!
好似打了一针强心剂,宋城南心情有些激越,他好久不曾有过这种全心全意期待着某事的感觉了,也似乎忘记了赴汤蹈火的执着,军人的冲劲儿和狠劲儿在此时如死灰复燃,像三岁孩子看到终点线上糖果和玩具,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这段跑道上。
可,要怎么追求秦见呢?这个问题对于宋城南来说并不容易,在他30多年的过往中这方面的经验值为0,最近的一次讨好他人还要追溯到秦见上学时期,讨好的对象是那个被崽子气得跳脚的姓花的女老师。
如同困兽一般的宋城南想到一个不算高明也不算糟糕的办法——买书求教。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被推了过去,宋城南屈指敲了两下桌面,款台后面才有动静。一个男人正在摇椅上小憩,用书盖着脸,以此阻挡窗外过分明媚的日光。
晒得滚烫的书被扔在桌面上,男人从摇椅上起身,神情怏怏地给宋城南结账。
“高老板?”宋城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恩?”男人被点了名字才抬起头,看清面前人后一个哈欠憋回去半个,“宋主任?”
“你来买书?”
“这是你的书店?”
两个人同时出声。
高程笑了笑,用手搓了一把脸驱赶睡意:“是我开的书店,小本买卖。”
“酒吧不开了?”宋城南想起了坊间的传闻,自两年前“陈酿”的老板闹了楚阎王的婚礼,便有人在传“陈酿”是一处腌臜之地,那个狐媚老板专门做着勾引别人丈夫的下流勾当。
“前几天我将酒吧盘了出去,开了这家书店,这营生清净、事儿少,也养人。”高程拿起扫码枪,“宋主任选了什么书,我给你打八折。”
男人伸出手,刚想将书拿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啪”的一声压在书上。
高程诧异,满脸问号。宋城南清了清喉咙,将书慢慢拖了回来:“我再选选。”
高程往后一靠,闲散的半坐在窗台上,摸起身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宋主任要追哪个美女啊?实话和您说了吧,这书没用,都是纸上谈兵骗钱的玩意儿。”
被人无情揭穿,宋城南所幸搬出了厚脸皮,他将书翻了个面,露出封皮上那只火红的玫瑰:“让高老板见笑了,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高程递了一根烟过去,试探的问道:“宋主任离婚了?”
宋城南接了烟点头,大方的认了下来。
高程的目光有些莫测,好半晌搭了句不相干的:“秦见回来了,据说现在与宋主任在一个单位工作?”
书店存书众多,宋城南倚在门旁,将半个身子连同夹烟的手一同置于室外。提到秦见,他刚毅的面容揉进了几分温柔:“他在协助我们在做一个项目。”
高程瞧了一眼款台上放着的那本“红玫瑰”,出其不意的问道:“宋主任,我店里还有一本教人怎么追男人的书你要不要?”
背街无人,阳光热辣,宋城南看着高程沉默不语。
“宋主任若是追秦见的话,我倒是能帮你出出主意。”高程语含笃定,眼中藏着戏谑。
宋城南一滞没有反驳,他抬起手腕看看表:“高老板,眼看着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几个小时后,宋城南带着酒气归家,躺在床上回想高程的话。高程是只面慈心黑的狐狸,说的话云里雾里并不明确,好像并不十分情愿让宋城南的求爱之旅有捷径可寻。
没给什么好的建议,倒让宋城南得知了高程与楚阎王的旧日恩怨。高程与楚云的感情是比烂账,最初两人纠缠,一个为了床上那档子事,一个为了裤裆里的那档子事。也说不好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真心,楚云收了游戏人间的远大志向,高程收了得过且过的糊涂心思。
可塌心的日子没过几天,高程就收到了楚云的结婚请柬,女方家世了得,说一句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高程问过楚云为什么?楚云烟抽了一盒,最后哑着嗓子撂下句:“你就当我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吧。”
楚云结婚那日,酒店门口辉煌的颜色晃了高程的眼。他在大红色的典礼现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扎眼的如同黑色穹顶上的星。
“跟我走吗?”他问台上英俊的男人。
男人紧握双拳、目光苦涩,却吐出了一个“不”字。
“后来我被人架了出去。”高程坐在矮凳上,口中吐出的烟雾打在地面反射回来刺痛了他的眼睛,“据说,当天晚上楚云跪在他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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