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四年前我知道我伤了你,但那时即便没有沈萍,我也不会接受你。”感觉到秦见骤然绷紧的身体,他缓缓低语,“那时你太小太年轻了,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没遇到过更好的人,我不能自私的将你据为己有若你长大了,发现我只是一个庸俗的常人并不值得你爱,发现这只是一段幼稚荒唐的情感,我会很难过很后悔,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你可惜,将大好的时光与未来都葬送在了我的手中。”
秦见依旧偏着目光,上挑的眼缘慢慢透出红痕。宋城南的手顺着发丝落在青年的后颈,轻轻的摩挲那里的皮肤:“我半辈子碌碌无为,浑浑噩噩,感觉自己一直在漂泊,一颗心总是找不到一个落脚儿的地方。见爷,事到如今,我也给你撂句话,我改主意了,不管你未来面临的世界会有多么精彩,也不管你会不会遇到更好的人,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你说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你要不要我,现在已经不由得你说得算了。”
“宋城南!”秦见红着眼睛看过来。
“在呢,见爷。”宋城南将秦见温柔的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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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张小甜饼。
乖乖趴下来
h市伴水而生、依水而建,一条清川穿城而过,将城市分为南北两区。南区为老城区,带着时代变迁推延的痕迹,像饱经沧桑的长者,脸上深壑纵横,即便涂脂抹粉,也难遮旧时斑驳。北区就不同了,高楼林立、鳞次栉比,霓虹广告,乱花迷眼,像簇新簇新的百元大钞,让人渴望也令人迷失。
入了夜,北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沿江的景观灯光第次亮起,江水收了白日的浩渺雄浑,软烂的情歌一般波光淋漓,溢彩流光。方局长将酒局定在江北,着实出乎了众人意料。新发派出所这群“乡巴佬”习惯了旮旯胡同里的苍蝇馆子,像北区江边这样富丽堂皇的大馆子进之前都下意识地的看一眼方局长的钱包。
“老方,咋的腐败了?这大馆子都敢进了?”老警员在所里端着搪瓷杯子,出了派出所必备保温杯。他拧开杯盖儿滋溜了一口热水,在车里歪脖子看了一眼饭店硕大的招牌,“还是老嫂子把你赶出门,你破罐子破摔了?”
方所长笑着骂道:“老尚,我就知道你不想我好,怎么,盼着我腐败下台,你好接我的位置?”
老尚拧紧保温杯的盖子吧唧了一声嘴:“你的位子我倒是不惦念,嫂子如果单身了,我倒”
“滚你妈的蛋!”方所长笑斥,“净扯犊子,赶紧下车,这是常富贵开的馆子,三番五次给我打电话想请咱们所的民警吃饭都让我推了,这不今天给小秦和专案组庆功,我琢磨得找个好点的地方,就安排这儿了,不用常富贵请客,但一定要给我打折!”
面包车中一阵欢腾,小张看了一眼坐在车尾安安静静的秦见,嬉皮笑脸的扯开嗓门:“方所,你上午还开会批评秦见擅作主张、只身犯险,贸然抓捕嫌疑人呢,怎么现在就改口要给人家庆功了?”
“开会是开会,喝酒是喝酒,我们既要有组织原则,又要客观分析现实情况,现实情况就是小秦推进了这起案件的侦破速度,上午批评也批评了,现在就剩下表扬与庆功了。”
“庆功可不能落下我们宋哥啊。”小张将手臂搭在宋城南的肩上,“宋哥差点献出了一个腰子,我们宋哥刚刚单身,以后还得找对象呢,要是腰不好哈哈哈”
“滚蛋!”宋城南扶开肩旁上的手臂,瞥了一眼暗处的秦见,“哥用一个肾都比你厉害。”
“喔~”面包车上又是一阵起哄的声音。
酒美菜丰,庆功酒喝得轰轰烈烈,包房中摆放的绢绣山水屏风都沁了酒香。一针一线绘万里江山,酒入闲风三千里,甫一入怀,便能浪荡的醉上一场。
庆功酒的主角儿是宋城南与秦见,敬酒的自然多。宋城南刀伤初愈,还在将养之中,自是以茶代酒。秦见就躲无可躲了,三钱的杯子,扬了十几次脖子,实打实的喝了一肚子白酒。
宋城南与他比邻,端着茶杯笑眼瞧着,既不拦也不挡,偶尔还要多言几句,一杯酒就变成了两杯,敬一次就变成了敬两次。
小张警官脸喝得通红,跑了趟厕所凑到宋城南身边与他咬耳朵:“你们家秦见如今看着斯斯文文,我以为他‘从良’了,敢情还和原来一样心黑手狠,老k昨天一条膀子差点让他卸下来,昨晚半夜疼得大发了送了医疗所,肩胛骨骨裂,现在右臂吊了起来,成独臂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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