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一个知名八卦微博号,忽然放出一则爆炸性消息:
千万级豪车出入接送——新晋顶流疑被包养!
那号本就流量颇大,标题又直白吸睛, 关键还是——博文所配照片中,虽然因角度问题看不清另一个人的模样,却清清楚楚能认出常宁的脸, 和他身后的顶级suv库里南。
作为新晋国民弟弟, 常宁绝对不愧“顶流”之名, 这条博文一出,微博立时便炸了。
事件当事人却还毫不知情。
常宁午睡醒来,在后院草地上遛狗,顺便耍弄他新买的导盲杖。
顾筠以为他是在练习用那东西走路, 工作间隙往窗外一看, 才看到他把盲杖当短棍耍的舞舞生风, 小金四爪趴在地上, 匍匐着往后退, 身子瑟瑟发抖。
顾筠先是想笑,待看清常宁不满足于原地耍棍花, 还配合上步法闪转腾挪, 打着石膏的右手也蠢蠢欲动, 当即变了脸色,从后门出去叫停他:“宁宁!”
常宁耍的正兴起, 十三式刚耍到第十式,没剩几招, 不耍完浑身别扭, 可听到顾筠叫他, 还是赶紧停下来:“小叔, 怎么了?”
“别胡闹,当心头晕。”顾筠攥着一颗心,声音冷肃。
“哦。对不起。”常宁蔫下来,垂着头,手握着盲杖,手指无意识在盲杖一端摩挲。
他这样闷闷不乐,顾筠心一软,险些便要松口让他继续。
好在理智终归更胜一筹,他顿了顿,温声开口哄他开心:“打得不错,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小叔你认出来了?”常宁抬起头来,很有些惊喜。“是那年西北来的老爷子教我的鞭杆。”
“嗯。”
他当然记得。
因为出生时体弱,他学生时代每年寒暑假都回山里跟着常老爷子习武强身。那年常家老爷子过八十整寿,正值暑假,他也在。西北来的那位老爷子本是前来祝寿的,心血来潮教了常宁一两式自家功夫,谁知他一学便像模像样。老爷子来了劲头,赖在常家一夏,硬是教全了他五阴七手十三法,还要收徒带他回西北。
常宁那时八九岁,懂点事儿又不真的懂,把老爷子的话当了真,吓得躲出去不敢回家,害他山里山外一顿好找。
想起他找到他时,他又怂又怕,眼里含着泪还要强装威猛的样子,顾筠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了扬。
常宁却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囧事,兴致勃勃向顾筠展示:“小叔你看我这棍儿,长度是不是正合适?”他说着,又耍了个棍花,吓得刚站起来的小金立马又趴下了。
顾筠怕他手痒,不想他注意力继续放在那些上面:“不是要练走路吗?开始吧,我帮你看着,有不对提醒你。”
“不用练,我就是好奇买来玩玩的。”常宁别别扭扭开口。“我不用这个也能走路。”
他说着,要证明自己似的,扔掉盲杖:“小叔你站好别动,我过去找你。”
“……好。”索性草地上安全,顾筠没舍得拒绝,站在原地,等着他走来。
一开始常宁走偏了些,走到过半,他正想提醒他,他却又自己修正了方向——不但修正了方向,步伐也大了起来,坚定起来,不偏不倚走向顾筠。
一步之隔时,常宁已经听见顾筠呼吸,得意地笑了:“小叔,猜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人整个往前扑去,顾筠急忙伸手接住他,但手杖骤然离地,他本就站不大稳,更兼被他一扑,两人瞬间一起跌倒。
倒地一瞬,常宁本能反应,伸手垫到顾筠脑后,二人摔实的刹那,他的手及时护住顾筠后脑,替他做了缓冲。
但一心不能二用。常宁顾了顾筠那头,就忽视了自己这头,头毫无缓冲砸到顾筠肩上,高挺的鼻梁磕到他锁骨,鼻子瞬间就酸了……
听到他“嘶”的一声,顾筠有些慌乱:“摔到哪里了?头晕吗?”
“鼻子……”常宁被撞出生理性泪水,带着点儿鼻音答。
“头……有一点点晕。”本想说不晕,但闻着顾筠好闻的幽香,他觉得他可能是犯病了——皮肤需要和他多接触一会儿。
有病就治,这方面常宁属实善待自己,趴在顾筠身上,鼻尖蹭了蹭他锁骨。
顾筠心尖一阵难言麻痒,屏了屏呼吸:“能,能起来吗?”
“让我缓一会儿……”他软叽叽趴在他身上。机会难得,他还没吸够。
顾筠只得忍耐着,先把头底下压住的他的手拽出来:“手疼不疼?”
“不疼。”说话间,微弱气流尽数吞吐在他锁骨下。
顾筠视线幽深了些许,难受地偏了偏头,鼻尖埋进他发丝,压抑着轻吸了一口……
他们摔倒这么久还没起来,小金开始越来越大声地“汪汪”叫起来。
“它好吵。”常宁不失时机地告状,声音里带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气,听得顾筠又是一阵麻痒……
“咳!”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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