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和云桉什么关系,你是她在高三认识的人对不对。”贺天地反客为主,“怎么,你也喜欢桉桉,想当骑士,帮她拿回她的东西?”
“我跟你说,好——”贺天地拉长语调,“——难啊!”
妈啊我的耳朵,宋木临尴尬得倒在木椅上直抽抽。
赫凯呼着气,斜支起手臂,款款收拢长指合拳,几声冷淡轻响。
贺天地见赫凯隐隐发作,嘴角不屑一斜,“就算你和她高三认识,你别忘了,我和她高一就做同桌了,为她出面充骑士,你也够格?你知道她有多依赖我教她做题吗,你知道我每天都送她回宿舍吗,你知道她父亲从生病到去世都是我在一旁安慰她吗!”
赫凯本握着拳,突然定住!
“你说她的父亲怎么了!”赫凯终于正眼看贺天地,视线紧逼。
贺天地冷笑一声,“不会吧,云桉甚至没告诉你这个吗?那你该知道自己比起我输在哪里了,劝你还是赶紧退出吧。论学习,论交情,论了解她对她好,你哪点比得过我!”
而赫凯已经完全从和贺天地里的对话脱线,脑子空白。
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可是,那个人说他要回去见女儿。”
“万一他真的着急回去见女儿呢?”
——“请问这是什么天大的理由吗?”
他都对云桉说了什么!
贺天地看出赫凯眼的慌乱,心想自己踩到这人的痛处,更是胜利者姿态。
他清清嗓子,如数家珍般拿出云桉的苦难当筹码,“云桉家境不好,高一高二经常跑医院照顾爸爸,为了借钱东奔西顾,她有多无助,只有我见过。她对我是不一样的,你算老几。”
贺天地的话一字一字像钉子,钉在赫凯身上。赫凯心脏像是被人攥住,又像是被火烤油烹。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红着眼睛,委屈地听着他的厉声指责,却又欲言又止。
明白她为什么高三总是不回家,为什么说生日礼物想要幸运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生病就要快点好起来。
赫凯两手懊悔地抓过头发。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说出去的话。
日,他都干了什么傻逼行为。
他今天本应该好好安慰她,陪在她身边的,结果他还一味说教她太轻信别人。
贺天地志得意满地走前赫凯的桌子,“尤其云桉妈妈还要做保姆,经常不在家,都是我周末晚上打电话陪着”
赫凯懊悔闭起的眼睛忽地睁开。
眼前落地窗外,一栋摩天大厦又再暗下几盏灯。
说着话贺天地也突然停下,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个体户,能住进壹号公馆里!
贺天地就站在赫凯对面桌前,看见桌上放着的练习册,赫然的名字——
赫凱
赫凯!?
那个谣言家里背景深不可测连校长都伸手握掌的私立部大校草!?那个十七岁就坐帕加尼的超级富二代!?
他踩了一晚上的男生居然是赫凯!?
“不过你要在她面前博好感,那我就给你这个人情,给你!”
贺天地啪地一声放下盒子,转身就走。
贺天地一身骨气能屈能伸像个回形针。
他很聪明,知道和赫凯这种家里开千万跑车的人作对没半点好处,他得趁赫凯还没有生气赶紧撤,然后马上把云桉找出来要个说法。
她怎么能践踏他的真心,她说过她根本不看家庭,结果扭头就去私立部傍了个更优越的是吧。
她别想撇开他。
他有办法拿到她的号码,自然就能找到她的住址,她的大学,她的新班级。
贺天地快步走出,脸侧又飞速擦过一个硬件,带着凌厉火气,直砸向长廊边一个陶瓷花瓶。
“嘭!”
又是一声刺耳裂响,那音量带着摄人的力度。
宋木临挑眉,新奇看着赫凯一天发两次火。
看来赫凯是来真的啊——
于是宋木临收回视线,仰头悠悠叹气。完了,估计他得受好一阵子他白月光那位红头发闺蜜的白眼。
贺天地立马站住,身后赫凯的声音阴寒,“她父母不在身边,你半夜十二点来找她?”
贺天地心虚得立马冒出冷汗。
他当然存了些浑水摸鱼的心思,却不可能承认。他正要狡辩是车子太晚,突然脚踝一阵诡异的毛茸茸触感,低头一看,弓着背的灰猫,竖着猫瞳,扬尾扫过他。
“啊啊啊!”
贺天地怕小动物,立马后退几步,谁知左脚踩右脚,狼狈一摔,正好摔在一道阴影里。
他抬眼,才看见一直坐着的赫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视线如薄刃睥睨而下,无比有压迫感。
“还有,你经常找她?”
他声音始终没有什么波澜,却有种凛冬十二月漫浸到骨子里的寒意。这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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