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下雨天来吧。”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淡,却很认真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不是说这个手串对你很重要?”
云桉怔了下,她当时提的他居然还记得。
“所以你就给我送过来了?”
“嗯。”
云桉张了张嘴,低头看着失而复得的手串。
没想到赫凯不仅记得,还那么贴心下着雨就给她送过来了。
她突然后知后觉一个问题,“所以贺天地来找过你了?”
“嗯。拿一瓶,谢谢。”
云桉有些紧张,“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了啊,他妈是校董。”
“除了这个呢?还有说别的吗?”
贺天地那人带点毛病,云桉很是不安贺天地会不会把她家的事都说出去了。
她自己尚且不能面对父亲的逝世,更别说和身边人讨论了。
庆幸赫凯付完款回看她,表情一如既往,“没有。”
云桉松了口气,还好贺天地没发癫。
“那他说他妈是校董,你怎么说?”接着云桉又问,眼神不免担忧,会不会拉赫凯下水?而且贺天地应该发现她耍了他,她突然后怕,万一贺天地秋后算账怎么办。
“我说——”他故作神秘,拉长语调,云桉紧张地看着他。
“我爸李云龙。”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押起韵!
云桉不觉得好玩,她高一高二没少被贺天地缠得觉都睡不好!
“赫!凯!”她火急火燎,“我是很认真的!”
他笑了下,“我知道。”
拎着不知道从哪变出的草莓牛奶,轻轻碰了下她的脸,把她点在原地。
“行了,他动不了我。”
“也没人能动得了我的同桌,他以后不会找你,放心。”
云桉怔怔听着他的话。他居然看出她在担心什么。
他将草莓牛奶递给她,蝴蝶发圈就套在瓶身上,懒懒道:“还不快点谢谢你世界第一好的同桌?”
云桉接过那瓶奶,鼻子突然有点酸,“谢谢。”
他摊摊手,接下她的谢意,又循循善诱,“像这种事就可以告诉你的本部女生,私立部的赫凯是世界第一好的同桌。”
云桉被他逗乐,心里的酸涩又被冲淡。
她侧过头不看他,“才不要。”
他本就多人喜欢、暗恋无果,她还发这种有恃无恐的话,不是故意往别人伤口撒盐吗。
赫凯看着云桉,笑了下。
“走吧,送你回青浪。”
“好。”
黑伞又撑起。
两人走出店外,站在红绿灯前。
一阵一阵的风雨吹进长街,云桉的散发一直乱飞,她嫌烦,挽起齐肩长发,手指在黑发间梳理,挽了个高马尾。蝴蝶结发圈从手腕脱下,绕过马尾三圈,最后绑定。
云桉一下子觉得颈间清爽了许多,就是隐隐感觉到蝴蝶结位置不太正。云桉伸向那蝴蝶结,又摆了摆。
四下并没有镜子,云桉晃了晃脑袋感受到了下,觉得还是没有摆正,又要伸手再摆。
“别动”,身后男声响起。
云桉的手停在半空,感受到男生的靠近。
她抬起视线看他,雨雾远处的新月像一枚青涩的吻痕。
他并未看她,目光看着她的头顶。
那双好看深情的眼睛全神贯注,温柔长睫洒下淡淡阴影,风光无限。
一场一场的雨淋在心间,他轻轻为她摆好发饰。
云桉突然觉得赫凯其实也很温柔,会记得她说的话,也会仗义地出手。
那些不正经地插科打诨,和突然的资本主义,也很有趣好玩。
让她忘记,本来她今晚很倒霉来着。
“好了。”男生清爽的气息漫下。
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近,云桉脸一红,“谢谢。”
像在突然加速的心跳面前无所适从,她咬了咬唇,唇上还留着草莓牛奶,像是淡粉玫瑰般的甜。
“嗯。”他收回手。
两人一时无话。
云桉担心自己会不会太不自在,看了看廊外。
路灯下雨丝连绵,将空荡的夜晚缝补。
雨滴打落沥青砖面,溅起水花。
“没想到这雨会下这么久”,云桉看着霶霈夜雨,试着感慨。
她转过头,却不偏不倚对上赫凯注视的目光。不知他是一直看着她,还是恰好对视。她捻着呼吸又低下视线,小声羞赧道:“不好意思,害你陪我等雨停。”
赫凯默默看着云桉,从她扎头发的时候就在看。
他觉得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女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都好看,比廊外的月光、雨滴、老榕树都好看。
少女微低头,一抹细颈莹润细腻,赭红蝴蝶发带飘起,缠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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