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是怎么说的?“你是你们家族的败类,你把你自己变成了怪物!”
啊,迦南低下头,他在自己的双手上看见了鲜血的幻觉。
他目露痛苦,声音缥缈得像浮在空中:“你说得对,有可能……真是我杀的。”
他残忍地杀害了狼,掏出心脏,然后在清醒后又假惺惺地治疗了伤员。他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原来只是他的错觉啊。
眼见着迦南就要被负面的情绪吃下去,坎普开始为自己的话语感到懊悔,他努力找补着说道:“没准是别人干的呢,迦南!”
迦南没办法被这样一句话说服,“怎么可能是别人呢?”他知道魔狼有多强,至少那天他遇到的其他的法师们都没有能力对抗它们。
但坎普说:“你别忘了,魔狼,魔物,它们都有着极好的嗅觉。就和我们一样。”
迦南的痛苦因这句话暂时遏住,他运转的头脑在告诉他,坎普说得一点没错。
他故乡的人都擅长用气味寻找猎物或者朋友,他就是这样在去花房那天找到的柏莎。
如果魔狼也从他的家乡而来,那它们不可能闻不出他的气味。
坎普见这句话管用,又补充道:“迦南,百米之内闻到你气味的人都会绕道走,那两匹狼如果察觉到你要靠近,肯定会离得远远的,哪还会给你杀它们的机会?”
迦南:“有没有可能是它们的嗅觉损坏了呢?”
坎普:“当然有这个可能。但你也说了,是两匹狼,两匹狼的嗅觉都坏了,这种事的概率有多小?”
随着坎普这句话的落下,迦南总算被说服了些,他脸上的痛苦已经减轻,而他也已打算离开。
坎普努力地阻拦他,“不再待一会吗?”
迦南:“为什么?”
坎普:“因为我们是朋友?”
迦南的回应是一个微笑,这个笑容的含义是拒绝,他已决心要远离柏莎老师讨厌的酒精,那么就绝不会再多待一秒。
坎普了解迦南固执的性格,可对他而言,失去这样一位客人实在让人愁苦。
因为店里会因而减少很多客人,很多——女客人。
就在坎普为这件事神伤时,他注意到迦南的视线停留在了酒馆内的一位年轻女性的身上。
这倒真是件稀奇事,坎普很难忍住不打趣他:“恭喜你终于开始对年轻的女性感兴趣了。”
迦南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兀自说道:“我认识那个人……”
坎普从柜台后探出脑袋,他张望到了那位女性的相貌,他“哦”了一声。
“那人常来,她经常过来买麦酒,一买就是一桶,真不知道那么重她是怎么带回去的。”
“……”
迦南沉默了,他想起了姐姐们的委托,以及姐姐们当时对那起案件的描述。
“迦南,这真是一起劣性事件!”最年长的那位姐姐这么对他说道,“有人!外面的人!居然在非开放日闯入地城!还来到了我们家!还、还在我的衣服上……留下了那种污秽的东西!不可原谅!”
长姐激昂的声音,时至今日,也回荡在迦南的耳边。
可他想,事情根本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所谓污秽物,就只是人酒醉后呕吐的产物。
但长姐和其他姐姐们不这么想,她们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尤其是当她们找到一位目击证人后,这件事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那位在地城——他的故乡——的目击证人,声称自己见到了肇事者。
据他描述,肇事者身披斗篷,戴了兜帽,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是他确信是位女性,而且他同她擦肩而过时,还看见了她胸口露出的巴拉德魔法学院的纹章。
姐姐们听后眼睛一亮,她们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魔法生物保护协会,而是由她们自己在私下解决。
至于解决的方法么,碎尸万段,迦南第三次想到这个可怕的词。
万幸的是,他认为自己已在姐姐们之前找到了那位肇事者。
不幸的是,他没有想到,那位肇事者竟然是埃莉卡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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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卡付了钱,提了麦酒出门。
晚风呼呼地吹过她的头发,她凝望天空,在心底抱怨某位女士。
该死的柏莎。
大人。
就算在咒骂时,埃莉卡也不会忘记使用敬语,但这并不妨碍怒火在她的心底烧灼。
“美味龙酒馆的麦酒最好喝了,但是太远啦,我还是更喜欢去打嗝酒馆,而且我和那里的老板娘很熟嘛。”
“所以啦,埃莉卡,去替我买点回来,就和之前一样。”
埃莉卡回忆着这些话,提着麦酒,幽怨地踏上回学院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迦南:严惩协助作弊者。
柏莎:必须严惩!
迪夫:醉酒的人真烂。
柏莎:太烂了!
柏莎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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