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再回忆曾经,因为曾经有那个女人不散的阴影,她讨厌她,她不想再想起她。
然而安静城里到处都有她的痕迹,那些花,那些丑陋无比的幽灵花!
可是,就在刚才,他允诺给她了一份礼物,一份不亚于爱的礼物……
他说,她可以将安静城所有的幽灵花,都换成她创造的花朵。
她并不会创造植物,她对自然魔法学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但没关系,她总会寻找到办法。
她将让安静城,从此彻底地与那个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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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好像是直觉在作怪,也可能是春末的最后一缕凉风
她回头望了眼紧关的窗户,皱着眉将头调回,接着她调整了些在巨狼怀里卧躺的姿势。
是的,迦南又一次变成了狼。他说,她哭过了,他想要哄她高兴。
柏莎其实已经不太为传送门的事难过了,老实说,在她刚才的哭泣里,除了钱的事,也有为拉托纳冷漠的目光伤心的成分在。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样看她,他就算已经不再爱她了,也不至于恨她吧。
男人真是无情的生物啊……!
还是她可爱的学徒好,也许是因为他还不完全算是个男人吧,他太单纯了,什么也不懂。
柏莎一边哀叹,一边大力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是的,她已不再伤心,她对狼这种生物也不能算是非常喜欢。
但谁又能拒绝毛茸茸呢?她好想今晚就这样抱着他睡觉呀!
要么就干脆这么做吧,反正他是不会拒绝她的。
作者有话说:
好的,下章一起睡觉(字面含义)
相互的取暖
◎他们互道了一声“晚安”,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
“迦南, 今晚一起睡吧。”
银发女性将这句话抛出的时候,巨狼整个身体抖索了下。
“嗷呜?”
柏莎回过头,和狼圆睁着的眼睛对视着, 她苦恼地皱紧了眉。
“我可听不懂狼的语言, 你如果要说‘好’,就点点头, 说‘不好’,就摇摇头。”
但狼既不肯摇头, 也不肯点头,“它”挨近了她,舔了两下她的脸颊, 眼睛里冒出了和“它”是人时极其相似的光芒。一种期待的光芒。
柏莎读懂了“它”, “你答应了对吗?”
“它”又舔了一下她, 两只巨爪扑到她的身上,紧紧将她抱住,“它”搂住她在地上翻滚, 这是“它”在巴洛城时就想做的事, 现在“它”终于可以如愿。
办公室的地板不似草坪, 坚硬得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但柏莎还是任“它”而为,见到“它”这样高兴, 她也跟着一起笑了。
女性的笑声混合着狼的“嗷呜”声一起,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响着,那样欢快,那样和谐……
只是突然间, 在她翻到“它”身上时, “它”猛烈地颤抖了下, 接着爪子从她身上移开,茫然而无措地高高举起。
“咦?”
在柏莎讶异时,白光已裹住巨狼的身躯,“它”又变回了人。
并且还在用一种委屈的眼光望着她。
“怎么啦,迦南?”
“老师,您……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迦南咬着嘴唇说道,他高举着的手耷拉下来,捂住了脸。
柏莎茫然了一阵,旋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对哦,他就算变成了狼,也是头公狼。
对不起,迦南!她想向他道歉,然而现在更关键的问题是,她需要先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这样想着,动作却慢得出奇,她凝视着青年敞开的衣领、微红的脸颊,感到心上微动。
青年则被她慢吞吞的动作,折磨到了痛苦的地步。
老师,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呢……
不好的事到底还是没有发生,她远离了他,躺到了他的身侧,他身体的炙热慢慢恢复至了平静。
柏莎也恢复到了某种平静,冰凉的地板托住她的身体,她脑海里的那些关于“魔狼”的事又一次浮了上来。
她有意要将他们忘却,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再去考虑谁是凶手……
她不愿承认,她已经得到了一个无限接近真相的答案。
想想看吧,无比权威、无比正义之人,又能有多少呢?
她先是想到了魔法塔,可罗兹又有什么理由袒护魔法塔?
但如果凶手是“他”,罗兹的行为就说得通了,为了“他”,他宁愿自己进骷髅囚牢……
想到这个可能性,柏莎痛苦地蜷缩了身体,她无助地向着整个房间唯一的温暖靠了过去。
迦南诧异、高兴得感受到老师在他的怀中。
“老师,我需要再变回狼吗?”
“不了,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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