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好事,床对他来说,是太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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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柏莎,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她究竟是怎么睡到地上的?
她寻不到答案,扭头去看床上的青年,却先感到自己的大腿压到了什么东西。她看向另一侧,发现青年居然也睡在了地上。
她困惑极了,而等到迦南醒来,他对于他们的处境也是同样地困惑。
他以为他们会维持在椅子上的那种拥抱直到早晨呢,结果后半夜在他们两个都睡熟后,柏莎一个前扑,便将他同自己都带到了地板上。
再然后,是睡姿凌乱、“床铺”冰凉的一个夜晚。
好在,他们无人关心睡眠的质量,他们各怀心事,想到自己昨夜没做对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而松下一口气。
他们默契地相视一笑,走出房门。
芝妮雅女士对于他们的昨晚,则有着自己的见解。
且不说那一声声“老师”的呼唤,光是那“哐当”倒下的一声,就足以令她浮想联翩了。
于是,他们在打嗝酒馆度过的整个早晨,都沐浴在了那位女士诡异的笑容下。
柏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懒得解释,随便吧,只要躲过了肯特就好。
“肯特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她问芝妮雅。
“很快,他来了一会就走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芝妮雅眨眨眼睛,表情就像是在说:我怕打搅你们。
柏莎手扶住额头,感到了一种比宿醉更严重的头痛,她放弃和芝妮雅交谈了,她只专注地享受着她为他们准备的美味早餐。
等到芝妮雅走后,她看向身旁的青年,想起了她今早醒来时候的疑问。
“迦南,你为什么会睡到地板上?”
“老师,这是因为……”
迦南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低下了头,靠近桌子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了边缘。
柏莎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她不懂,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接着,她想起了他昨夜的梦话,她想,他做梦的时候可比现在大胆得多。
想到这,她忍不住揶揄道:“你该不会是梦游了吧?你还记得你昨晚的梦吗?”
“我……”
这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柏莎看见他的迟疑,便已料到了答案。
果然,他还记得吧。
确认了这件事后,她反而不再揶揄他了,她了解他,知道他是那种会为了这种事背负上过多愧疚的人。
但是,迦南,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嘛!
她轻叹了一声,出声安慰了他:“没关系的,迦南,只是一个梦罢了。”
迦南的睫毛颤了颤,“您……是已经知道了吗?”
柏莎微笑,“是啊,因为你说梦话了嘛。”
迦南:“我、我还说了梦话……”
迦南无须思考,也能猜到他的梦话会有多么地淫|乱,因为这就是他的本性。
而真实情况是,他昨夜只是轻喘了几声,再无其他,他的联想已远远超过了现实。
他不知道,于是痛苦万分,他已把自己想象成了世界上最荒|淫的人。可有一件事他无法想通,老师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还不逃跑呢……
是在等他的忏悔吗?是在宽容地给他又一次机会吗?
想到这,他开始说对不起,好多次,一声连着一声。
这吓坏了柏莎,她立刻打断了他:“迦南,这没什么好道歉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在为刚成年的孩子做科普的大人,“很多人都会做这种梦。”
迦南声音停下,他诧异地回望柏莎,过了会,他问:“难道,您也会做吗?”
“当然。”
“那,是和谁呢?”
柏莎蹙眉,“我们不是在聊你的事吗?”
迦南:“啊,是的,对不起,老师……”
柏莎:“不准再说对不起啦。”
迦南:“好……”
迦南乖巧地点点头,安静了下去,他的情绪也在慢慢平复。他相信了老师的话,那种梦也许没什么关系,人类也会做,老师也会做。
可老师梦见的人是谁呢?啊,他竟然还在无耻地牵挂着这个问题……
比起青年的纠结,柏莎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始终如一。她不在意一个人会做什么样的梦,当然她初次发现迦南这样的孩子会做那种梦,还是感到了震惊……但也只是震惊罢了。
难道要因为一个人在梦里杀人,就断定他是个杀人犯吗?显然不行。
比起这件事,更令她在意的是,他分明不只做过一个这样的梦,当梦境里是其他女人的时候,他又可以了,是她就不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为此气恼,却又马上自己想到了解答:因为她是他的“祖母”,其他人不是。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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