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达说:“这不是我要听的。”
迦南疑惑道:“那您要听什么?”
弗丽达:“我要听,我要听……”
听你说,你爱她是因为她以弱者的姿势,跪在你的脚边,乞得了你的同情、你的爱怜。
唯有这样,我心上的嫉妒才能平息。
因为我此生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我不依附任何人生存至今,我永远不会出卖尊严去求取爱。
一晃神,她想到了那个叫多琳的女孩,她憎恨那个女孩能够轻松抛却尊严,从拉托纳那里得到爱。
柏莎,你一定也是这样的,一定也是……
弗丽达陷进了思考,脸上呈现出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迦南看着她,以为她的痛苦源自他没有回答。
于是,他努力寻找着可能符合弗丽达期待的答案。
过了会,他想到了——
“弗丽达大人,我喜欢老师,是因为在她的身边,我感到很幸福。她真心地关心我,也不只是我,还有埃莉卡女士,迪夫先生,甚至是昆西先生那样糟糕的男人,都曾被她关心过。”
他停了停,看向弗丽达,“我想,她的关心,您也曾体会过吧?”
这样说,您应该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喜欢她了吧。
迦南露出了诚挚的笑容,他以为弗丽达的痛苦能因此被抚去。
然而,这句话彻底地把弗丽达推了下去。
往昔的记忆,如同太阳的光芒,从弗丽达心中的天空照射而下。
太耀眼,炽热,无法逃离,令人干脆想把太阳毁掉。
-
柏莎结束尔纳巴委托的授课,出门找到迦南,发现弗丽达在他的旁边。
她看向弗丽达,见到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你还好吗,弗丽达?”
柏莎问候道,手伸过去,被那位半神一把推开。
“我不需要你管!”弗丽达厉声道。
柏莎耸肩,满不在乎地收回手,“弗丽达,你脾气比以前更差了,是不是压力太大?”
弗丽达抱臂,扭头,“说了,不关你的事。”
柏莎眨眼睛,“我猜,是他又有新女人了?”
不,这都不是猜测。她和迦南当时就在现场,叫什么来着的,什么琳……
多琳。弗丽达想到这个名字,指甲紧扣在臂,把肉掐出了血色。
看着她这样子,柏莎知道自己说对了,一时间,她竟说不清心中感到的喜悦多点,还是同情多点。
幸灾乐祸,她是有的。她心里的小人在哈哈大笑:看吧,弗丽达,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是想想,她已经从中脱离,而弗丽达的痛苦还不知何时能结束。
拉托纳有种神奇的能力,他会让爱他的人深陷沼泽,除了下坠便别无他选,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柏莎现在回忆往事,自己都会诧异她当初为何能爱他爱到那个地步。
她爱得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他愿意回头,她就可以原谅所有的事。
柏莎想到这,心中一凛,感到后怕,她为什么要原谅他啊?她欠他的吗。
谢谢你,拉托纳,还好,你到最后都没有来找过我。
柏莎手撑着脸,从不堪回想的记忆回到现实,无论怎么说,那个人都已和她毫无关系,她现在也已有了新的恋人。
她看向那位(她单方面认为的)恋人,见到他正在望着自己发呆,表情愣愣的。
你在想什么呀,迦南,像我这样可爱的女人在你面前,你不该主动过来抱抱我吗?
她不知道,青年不久前刚和某人说了一堆喜欢她的话,现在心里充沛了太多情感,反而不敢动作了。
此刻,随着她走上前抱住他,他身体里的情感找到了出口,化为了一个激动到有些叫人无法理解的拥抱。
他把她双脚腾空地向上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柏莎头晕了,“你好幼稚啊,迦南!”
“我喜欢你,老师。”
“我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不知道,想说就说了。”
或许是因为弗丽达问他的问题吧。在回答的过程中,他意识到他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喜欢她。
难道说,这就是弗丽达问他问题的用意吗?
弗丽达大人,您真是用心良苦啊!
如果弗丽达知道迦南在想什么,她会气得当场呕血。
事实上,她已经想呕了,不过是呕吐。
这两个人真恶心……!
弗丽达一脸嫌恶地撇开视线,就要离开。
银发女性见她要走,赶忙叫住她。
“弗丽达,我送你一条建议。”
弗丽达才不听,但柏莎已经开口了。
“他能找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不能多找几个男人?年轻的,或者年长的,总之要挑好看的。你说,尔纳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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