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说:“知道他并不是阿德勒。”
柏莎:“他怎么会不是阿——”她说不下去。
她已经无法再用阿德勒这个名字称呼他了。她只能叫他“他”。
那么,他是谁呢?他叫什么名字?他在什么季节出生?
原来,她对他一无所知。
柏莎的身体在一瞬间垮了下去,她瘫坐在地,眼泪不住流下。
房内的另外两人马上陪着她一起坐下去,他们围拥上前,把她抱在中央。
柏莎无须问,也猜到了,他们都知道真相,只有她不知道。
奥玛明白她在想什么,“柏莎,这是他的意思,你不要怪迦南隐瞒你。”
柏莎在他们两个的怀抱里点了点头,她试图说话,但浑身无力,开口变得十分艰难。
好半会,她发出声音,声音轻到无声,只有他们三个可以听见。
“奥玛,我不会怪任何人,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发现。”
“因为,他做得太好了。”
“是,他是做得很好……”
“所以啊,现在他累了,想要休息,不再做阿德勒,做回他自己了。你会理解的,对吗?”
“我……会吧。”
“柏莎,你知道的,他无论是谁,他都已经活了很久很久,这是长寿的年纪,他的死亡没有任何痛苦。”
柏莎又一次在二人的怀中重重点了下头。
“我知道,他,长寿。那,你会告诉我,他的事吗,奥玛?”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如果你答应我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我下午的时候再告诉你,好吗,柏莎?”
“可我现在就想听……”
奥玛把柏莎抱得更紧了些,“我现在不说,不是不想说,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特别要面子,那些糗事他才不愿意别人听到呢。”
“他,有很多糗事吗?”
“有。他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他就认识了,他从小到大有太多的故事可说,我讲他,能从下午说到晚上。”
“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多事可以说吗?”
“有,所以现在,你要答应我回去睡上一觉,好吗,柏莎?”
柏莎第三次地点了头,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奥玛的肩上。
奥玛无声地笑了,她和迦南扶着柏莎站起,她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嘱咐他:“迦南,照顾好她。”
青年点头,不说话地扶着银发女人离开了房间。
等到整个房间只剩下奥玛一人时,她将目光投向了桌边的老者。
“阿德勒。”她轻声呼唤。
和柏莎不同,奥玛知道他的一切,但还是选择用这个名字称呼他。
她已经习惯这样叫他了,并且她觉得名字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人只要心里知道自己在呼唤谁,就足够了。
奥玛一直站在原地,望着老人,她没打算走近他,也没打算再和他说第二句话。
她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要和他说的话,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都说过了。
于是,她毫无遗憾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不担心他的秘密会泄露,他活着时保守得完好的秘密,在死后又怎么会暴露呢?
况且,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信。
谁会信,学院了不起的校长,竟是一个从来不会魔法的普通人。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个几章完结吧(大概。
校长是谁?在前文短暂出现过一次,一句话的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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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魔法学
◎柏莎又转头,问迦南:“那你呢,‘魔物之王’,你会帮我吗?”◎
头很重, 嗓子干得像在燃烧,柏莎一手按住脸,另一只手撑住床想要坐起。
她失败了, 她放下脸上的手, 依靠两只手的支撑让自己坐起来。
这次成功了。她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过了会,有人将手伸向她, 递来一个杯子,她就着那个人的手喝下一大口水。
对方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知道他是谁, 她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她曾经很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觉得只要能闻见它,再坏的心情都会飞得远远的。
但今天,为什么不管用了呢?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闷的, 说不出来。
悲伤吗?痛苦吗?不, 不是这一类的情感。要说的话, 郁闷这个词反而更贴合些。
她的眼睛也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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