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人,可这酒实在是太香了,一口下去,便觉得从前二十余年的酒都白喝了。
“你这酒,还有吗?”
“没有了,从家乡带的,拢共就这么些,喝完就没了。”他还得开酒肆呢,可不比从前大手大脚地送人酒喝了,“天快黑了,我得走了。”
周叔颐这才发现,行船早已又靠岸,他刚要站起来喊人,却见自家的仆人早在岸边等候:“三少爷,老爷叫你赶紧回家!出大事了!”
另一头,谭昭出城门恰好就遇上了装完世外高人的邓绘。
“你怎么也从城里出来?”
“去落霞湖观景了,做戏做全套,别说,落霞湖的霞光确实是极美的。”谭昭等马车停稳,一下跃进马车里,“你那边怎么样?合川招了?”
“你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去游湖了!好过分!”邓绘控诉道,“罚你明天陪我来城中给合川定罪!”
“……你给合川定罪?这不该是官府的事情吗?”
“官府那边,办事那叫一个墨迹,你看宋馄饨像是能等的人吗?”邓绘将身上的障眼法去掉,毕竟装高人嘛,他自己的脸还是太嫩生了一些,“所以,咱们还得稍微再使点劲,最好是能让合川自己开口吐露罪行。”
谭昭却觉得没必要:“合川既然犯下累累罪行,必然不可能轻言吐露,他要是真这么快松口,外边的人只会觉得是你施法叫他开口的,而非他自愿真心认罪。”
邓绘:“……你想得真仔细。”
“还好吧,基本推论而已,你与其叫他开口,不如让苦主们开口,人如果不为自己的权益争取一次,是不知道自己能办成多大事的。”谭昭托着腮看人,“你就是他们愿意站出来的勇气和底气,邓道长,你现在就是他们信仰的力量呐。”
邓绘好半晌没说话,许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谭昭,你真的很会用阳谋。”
光明正大地对付人,还叫人全无招架之力,这光是想想,就爽翻了,他忍不住有些好奇:“你绑定的系统,不会是什么爽文打脸系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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