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而“今日生”的,是如今被她拖累的儿子。
“而民国时,也有一位姓胡的先生说过,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谭昭说完,语气依旧非常平和,“我听小骆说,您姓何,何女士,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小骆并不希望您带着不愉快离开,如果排除一切的外在原因,您还是不愿意接受治疗,我觉得您不妨跟小骆好好聊聊,他心里应该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心病还需心药医,对于慢性肺病来讲,开药反而没那么迫切,看得出骆母饱受失眠之苦,谭昭动手给人扎了两针,就离开了骆家。
骆居出来送他的时候,两只眼眶都红红的,显然他刚才不知道躲哪里偷听呢,谭昭只当没看到:“其实,我觉得短视频不错。”
“嗯?”0v0?
“相较于看开导人生、思吾己心的人生哲理,无厘头、没逻辑、没营养的短视频,或许更适合打发时间。”
毕竟像骆母这样的年纪,该领悟的人生道理早就懂了,实没必要再去看参透人生的书。
骆居不懂,但决定记下来再说,而且最近他太累了,吃饭的时候都在外面送外卖跑单子,已经好久好久没跟妈妈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了。
除了骆家,谭昭也没急着回去,这边是居民住宅区,滴滴车都进不来,他左绕右绕,本来是准备往闹市区去的,谁知道越走越偏,都快走到人家老妖的大本营了。
谭昭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阁下引我来此,为何避而不见?”
一阵清风吹过,荷塘里的荷花微微浮动,谭昭一眨眼,便见一身穿水墨长衫的颀长男子出现在了眼前,长衫这种服饰,其实非常挑脸和挑身材,而且还是这种文人风格的,这男子明明也不是文弱气质,可偏偏竟意外地合适。
唔,果然妖的外貌就是得天独厚啊。
“阁下好样貌啊。”
明棠站在树荫下,闻言微微勾了勾唇:“捉妖师只身前来晴南区,有何贵干?”
谭昭有些纳闷:“哪条法律规定,捉妖师不能来晴南区旅游?”
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明棠有些狐疑地看向此人:“妖庭与妖管局早就约定,晴南区捉妖师免入,但与此同时,妖族也会看护好晴南区内普通人的安危。”所以除了妖管局的“大使”,其他捉妖师绝不会踏足晴南区。
而因为不知春的存在,也没什么胆大包天的妖敢在晴南区闹事。
还有这种事?
但谭昭表示自己也有话说:“我不是捉妖师,所以应该不用遵守这条规定吧?”
明棠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居然不承认?你这话要是让妖管局的人听了,以后恐怕都进不了编制了。”
“那可巧了,我已经当着妖管局的人当面说过了。”
明棠:“……你是个有趣的人。”
谭昭微微颔首:“多谢夸奖,哦对,我叫谭昭,是个医生。”很好,从业资格证没白拿,他在这个位面,就跟医生这个职业锁死了。
“医生?”明棠心头的戒备并没有放下,他一向信奉善者不来,“吾名明棠,是这荣宝斋的老板,方才多有冒昧,不妨进去喝杯茶?”
谭昭当然不会拒绝。
荣宝斋顾名思义,就是个卖古董的铺子,而古董这么行当,一向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妖的寿命又很长,说句直白的,只要活得够长,小时候用的喝水杯都能卖出天价,显然明老板深谙此道,谭昭随便搂了一眼,架子上摆的都是真货。
当然了,价格也非常喜人,他兜里那点钱,买个茶壶盖都够呛。
“……哎,跟明老板一比,我当真是个穷人啊。”
明棠最喜欢被人夸有钱了,这话可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于是他略骄矜地开口:“我看你本事也不小,赚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谭昭喝了一口茶:“哎,都是辛苦钱,不值一提。”
系统:……要不是我知道实情,我差点儿就信了,呵,男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随便瞎聊,一个想要探底,一个想多了解了解妖族,虽然聊得稀碎,但居然也没聊崩。
阿暄冲进来的时候,两人刚好在聊晴南区吃饭的好去处。
“老大老大,打听清楚了!我可真厉害,谁不叫我一声晴南区包打听呢!”
明棠:……好一个晴南区包打听!
阿暄后背一瑟缩,这才看到今天店里居然来了客人,可是不对啊,这要是送钱的冤大头,老大怎么是这幅态度,不对劲不对劲。
跟在老大身边两百年了,阿暄还是懂点气氛的:“对不起老大,我又没敲门进来!我这就去写检讨书!”
然后呲溜一下就遁走了,那速度都用上了身法。
明棠:……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家中小妖,活泼了些。”
谭昭忍不住有些好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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