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凶手组织严密,下手果决,且用了软筋散,后又放火烧庄,计划如此周密,却并不取庄内财物,可见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灭门行动。”
沈柔章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她将绢布打开,露出里面一块已经烧黑的身份木牌,木牌虽然已经烧得黢黑,但依稀可以认出是青衣教的身份牌子:“这是我昨日在剑炉旁边找到的,因为不知道剑炉里从前的构造,所以我不确定青衣教的人是不是从剑炉里带走了什么。”
贺兰固当即发问:“剑炉里,应当有一把剑,那是二哥自屠冤剑后,第二把得意之作,可惜还未完成,它难道不在吗?”
“没有,普通的剑倒是一大堆,但你若说好剑,还真没有。”那些剑成色是不错,但因为烈火灼烧,哪怕火的温度不够,它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损伤。换句话说,它们现在跟破铜烂铁也没什么差别了。
“凶手拿走了那把剑?”谭昭也进过剑炉,不过他没有沈柔章找得这么仔细,“这块牌子,倒是一个很好的先下手为强的索引。”
“什么办法?”
“很简单,引蛇出洞,青衣教本就不清白,我们与其等着他们上门来闹事,不如抢先闹一把,这块牌子从案发现场找出来,青衣教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还有那个刺客,他虽然没开口,但他活着啊,活人永远没有死人来得保险,他若是听命于人,背后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在我们手里,我们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你猜凶手会不会来灭口?彩灯楼的人不还在钦州嘛,作为江湖名人,悬水剑请他们帮个忙递些消息,他们应该会非常愿意帮忙的。”
沈柔章:……这人看着清风朗月,好毒的计谋!不过我很喜欢。
她老早就看那帮青衣教的人不爽了,去年还刁难芝芝姐的生意,这次刚好一起算账,哪怕芝芝姐已经准备要离开这里了,但生意却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立刻道:“我这就去找羽裳兄弟,这两人估计就蹲在山庄外面搜集情报呢。”
“哎,不急,消息一面倒的话,太刻意了,你还可以这样……”
沈柔章的眼神越听越亮:“行,这事不难。”
贺兰固:……就不能说点他能听懂的吗?现在混江湖的门槛这么高了吗?
江湖剑雨(十三) 出来走两步啊。
要说如今钦州城里最热门的话题,那当然要属放剑山庄灭门惨案。
那可是一百二十八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街头巷尾的百姓不敢大张旗鼓地讨论,但架不住这事儿太大了,往上数二十年,钦州城都没出过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谭昭随便找了个街头小茶馆,就能听到有百姓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要了壶碧螺春,又配了些茶糕,倒不是刻意要听八卦,而是他今天出门没带伞,这会儿雨下得大了,谭昭也懒得买伞,就干脆找了家店坐下歇歇脚。
“客官,您的茶,慢用!”
街头的小茶馆自然没太好的茶叶,但谭昭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配着雨景听八卦,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系统:哈,你倒好在这边偷懒,沈柔章可忙啦!
[阿统啊,你得明白一件事情。]
系统:什么事情?
[我已经退役啦,所以这不叫偷懒,叫享受退休生活。]
系统:……你是不是猜到谁是凶手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凭空捏到凶手是谁吧,我只是觉得那位韩家二少夫人来得太快了。]
一般来说,姓谭的说这种话,就是锁定嫌疑人的意思,系统已经深谙某位苟姓宿主的套路:你怀疑贺兰萦?但她不会武功,也跟放剑山庄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谭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继续偏头听隔壁的隔壁桌讲野八卦,不过刚听到个开头,茶馆外头又跑进来一个人,他四处看了看,很快找到了友人凑过去。
“你们怎么不等等我,外头雨下那么大,也不知道给我送个伞!”
“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淋雨啊,喏,喝杯热茶吧。”
“还是老文你人好,其实我今天来迟也是有原因的,你们应该知道的吧,我来自小看花村,村里近两日在办丧事,一个没出五服的亲戚没了,而且还是横死,村里做了好久的法事,我现在都觉得浑身发寒。”
“横死?怎么死的?”
“说来也巧,我那位亲戚就在城外山庄做事,最近你们都知道的吧,就那个山庄,死得那叫一个惨啊,江湖人可真是惹不得。”
“什么?竟——仔细说说呗。”
几个人凑得更近,说话也越来越低,但谭昭耳力非比寻常,照样听得一清二楚。
系统;你是宁可听他们添油加醋地乱说,也不愿意跟我聊天了吗?
[我哪有,你可别冤枉好人,而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系统:什么?
[刚进来那人易了容,我猜他是彩灯楼的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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