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满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违和感。稍微琢磨下,就想明白了违和感从何而来。
她记得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有次晚上被一只擦身、快速跑过去的大狗吓到了,哇哇大哭,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何秀红女士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脸顾不上洗,衣服顾不得换,恨不能24小时守在她身边,等她高烧退下去。
谭俊生死不知,按理说谭家
父母应该更难过才对,但在亲生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还有闲心去做头发,买新衣服,戴全副首饰出门,倒像是来走亲戚的。
要说担心,也是担心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路圆满心里头存了疑惑,总觉得他们的语言苍白,浮于表面,说话时眼神闪烁着,不像是在担心,反而是在算计着什么。
“你们歇着,我们回了。”何秀红半腔热情、半腔同情都被浇散了,不耐在这里待着了,拉了下路圆满的胳膊,“把钥匙和门卡给他们,咱们回吧。”
谭父谭母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路培树又耐心地叮嘱他们几句,才和何秀红、路圆满一块离开。
路培树还得回去派出所上班,三人在岔路口分开,路培树还不忘叮嘱路圆满:“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在燕市人生地不熟的,儿子又失踪了,你给多照顾着点。”
何秀红瞧着路培树走远了,才跟路圆满说:“小树这孩子从小就不聪明,没眼力价,当公安当了这么多年也没长进!闺女我跟你说,这两口子,绝对不是善茬!我可算是知道谭俊赚的那些钱都去哪儿了,都拿去武装他爸妈了!”
路圆满挎上她妈的胳膊,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妈,你可真厉害,比公安都厉害!”
何秀红呵呵笑,说:“也不算太厉害吧,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瞧着吧,这夫妻两个且有得闹呢,不知道这把火会不会烧到咱们身上,等着看热闹吧!”何秀红说完这句,不带任何转折和停顿地立刻转移到下一个话题上来:“闺女,我瞧着你要去上班也不错,你看那个梁晶莹,多有范儿,小套装、小高跟鞋一串,啧,还挺飒!”
路圆满:“敢情。人家是大公司的人事总监,管着几百号人呢,能不厉害嘛,我这专科学历要是进了公司,也就干个文员、助理之类的,整天打杂倒水的,根本就飒不起来。”
何秀红:“要不,闺女咱也开个公司得了,你当经理。”
路圆满哭笑不得,“妈,你跟我爸消停会儿吧,一会儿让我买车,一会儿让我买手机,这会儿又让我开公司,你看我是这块料吗?公司俩字咋写我都不知道,咱家有钱没地儿花了?”
何秀红拍了下她的手背,又睨她一眼,不搭理她。!
被讹
第二天上午,路圆满帮着青苗学校代了两堂课,又让刘秀英带好学校的资质材料,明天跟她一块去燕市师专。
刘秀英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想再提提燕市师专的事儿,求得路圆满同意帮忙。
刘秀英很清楚,让路圆满代课不是长久之计,她这人没长性,给带二三天还行,时间长了,她就烦了,不说路圆满自己,何秀红就该不乐意了。
正绞尽脑汁想办法,谁承想路圆满就答应帮忙了!
刘秀英一拍双手,激动地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转了个圈,转到路圆满面前,深鞠一躬。
路圆满连忙躲到一边,不高兴,“你闹什么!我就是答应帮你一块办这个事儿,可不保证一定能办成,你可别行这么大礼,我小小年纪,承受不起。”
刘秀英越着急口条越不好使,急得恨不能抽自己嘴巴。
路圆满看着着实憋气,连忙说:“我又不是为了听你说感谢才帮忙的,你要是再说,明天可就不去了。”她打量了刘秀英一番,叮嘱说:“明天穿得得体,头发也好好梳梳,9点去我家找我,我联系个车,咱们打的去。”
刘秀英脸上的笑容略显凝固,嘴唇动了几动,才努着说:“那,那打车钱我出吧。”
路圆满就笑,戏谑地看向路圆满:“来回可得五六十,你真要出?”
刘秀英咬咬牙,但还是肯定地说:“路老师我出!”
路圆满看着她心疼却又认真的表情,收起了脸上的戏谑,说道:“这回不用你出,你攒着钱,等下回可就得你出了。我走了,你明天准备好资料来家里找我。”
正是课间时分,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打闹,有跳皮筋、丢沙包,跳房子、撞拐的,尽情欢乐。路圆满手欠地接了沙包,又反手扔出去,砸在背对着的一个小男孩的身上,小孩子们立刻喊道:“你被砸中了,下去吧!”
那男孩子还在莫名其妙,不明白沙包怎么从背后砸过来的,转头看见路圆满,敢怒不敢言。
路圆满朝他摆摆手,顺手扶住一个撞拐撞不过,险些跌倒的男孩,待他站稳后,扶扶滑下来的包,转身离开。
在经过3号出租楼时,远远就看见楼门大敞四开着。3号
楼住的全是租户,为了保证安全性,特别花钱安了门禁,租户门凭着门禁卡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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