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着手目送金鑫进了安检口,金鑫又回首笑着对两人挥手。
好一会儿后,路圆满才感慨说:“他是个很令人印象深刻,又很有矛盾感的人。”
程昱:“他的父亲算是我父亲都是棉纺厂的职工,所以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他母亲早逝,父亲再婚,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金鑫被他们非打即骂,饥一顿饱一顿的活着,要不是单位的人出面,他那个父亲连学费都不愿意给他出。我那时候刚从乡下回到城里,整天被大院里的孩子们嘲笑、孤立、鄙视,父母冷漠、偏心……我从金鑫身上找到了同类人的感觉。”
“那时候的金鑫为了生活下去,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有不怀好意的见他长得好看,就想骗他去捞偏门,我不想让他堕落下去,想着便是不被家里人重视,自己也要争气,好好活出个样子来让他们瞧,我就开始管他,这一管就从初中管到大学。”
程昱说
到这里,欣慰地笑,说:“他没有辜负我,更没有辜负自己!”
路圆满不知道什么时候挎上了程昱的胳膊,心中有许多感慨,颇不平静,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只说:“真为你们高兴!这才是应该有的结果。”
程昱感觉着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而稍显失落的心情立刻欢快起来,他夹住路圆满的胳膊,另一只手覆在路圆满的手背上,俩人连体婴般地往前走。
程昱发现,自从见了金鑫后,路圆满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妙,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非要让程昱表述出来,那就是路圆满有时候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怜爱,对他也更关心,更体贴了。
所以当他再一次试探性地表达出自己想和她结婚的想法时,路圆满说:“好啊,可以先订婚”时,程昱几乎以为自己因着太期待而产生了幻听。
路圆满看着他楞楞不敢相信的样子笑了,用手指点点他的下巴,“傻样,我是说我们可以先订婚。我们路家河村的习俗就是结婚之前必须要走订婚的流程,一般订婚半年左右结婚。”
程昱顿时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呵呵笑了几声,利落地转了个圈然后蹲身抱起路圆满在原地转圈。
把路圆满给吓得花容失色,捶打着他的肩膀,大喊着:“快放我下来。”
程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将路圆满放下来,扶到自家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路圆满腿前,有些惶恐地问:“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就是太高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路圆满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你试试冷不丁被人抱起来转圈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头晕恶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程昱就赶紧去摸她的额头,湿湿的凉凉的,程昱顿时无措起来,说:“我抱你去卧室躺一会儿,再帮你泡点酸甜的柠檬水好不好?”
路圆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晕眩的症状没那么严重了才说:“你以后可别这么莽撞了,我从小到大连个秋千、旋转木马都不敢坐,我胆小。”
怪不得上回自己说带她去游乐场玩她不肯去呢,自己早应该想到的,程昱懊恼、愧疚又无措,像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伙子,路圆满看着他这样,忽然火气就散了,说:“好了
,这次就原谅你了,要是还有下次,我肯定要罚你的!”
程昱一喜,又蹲在路圆满跟前,说:“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的!”说着,他双握住路圆满的一只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下,说:“我晚上就去找何阿姨,跟她说我们的事情,好吗?我不懂这些,又没有经验,只能依靠叔叔和阿姨了。”
“嗯”,路圆满点了下头,没跟他说何秀红跟路志坚两人都算计到有了外孙该上哪个幼儿园了。
路圆满承认,她决定答应跟程昱订婚,金鑫的话是个很大的推动力。
程昱这个人啊,自己没有伞,淋着雨还要去搭救摔在烂泥里的人,在艰苦的环境中,他拯救着自己也拯救别人,想想都让路圆满心酸又柔软,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程昱这样的人了,这么喜欢她,爱她,想跟她共渡一生。
她之前一直没有答应程昱也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或者他不够好,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太多了,导致她对友情的需求很低,要不是遇见了程昱,她对爱情的要求也很低,她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爸妈,还希望能像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父母的膝下。
现在她想明白了,她跟程昱订婚或者结婚,不是抛弃父母奔到程昱那里,而是把程昱拉到自己家中,和程昱一起承欢父母膝下。
既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那么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路圆满望着落地窗外,看着光秃秃的菜园子,心想着,这下何秀红女士可以把大棚搭起来了。
程昱和路圆满腻歪了一下午,如愿以偿地抱了路圆满,也亲了她的脸颊,怕吓到他,他控制了自己的欲念,没有去亲她的嘴巴,但已经非常满足,也头一次体会到了古人所说软香温玉在怀的感受,让人心神荡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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