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红:“你个帮凶狗腿子说我这个受害者卑鄙无耻,呵呵,真应该让你们的邻居们评评理。”
蔡卫东怒火中烧,大张开嘴巴,正要反唇相讥,门口处蹦蹦跳跳跑起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边跑边喊着“奶奶,我回来了!”
蔡卫东立时顾不上生气,眼神稍显柔和,嘴巴子动了动,和缓了脸上僵硬的表情,忙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但看着门口屋檐下荫凉出,像是瘟神般站着不动的何秀红三人,却又笑不出来了。
小姑娘也看见了何秀红等人,不由得停住脚步,一愣,眼神从下往上看,停在了那袋香蕉上不动了,手指头不自觉地伸进嘴巴里含着。
一个四五十岁的半白头发的男人跟在女孩子后面小跑着进院,打量了何秀红几l人一番后询问蔡卫东,“找你的?还不让人上屋里去,在这里杵着算怎么回事!”
听声音,正是第一次来时,不耐烦说蔡卫东可能死在外头了的那位。
此时又有邻居说笑着往大院里面走,随口问着:“蔡姐,家里来客人了?”
蔡卫东挤出个笑容来,“下班回来了。”
那人说:“是啊”,旁边那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跟何秀红几l人点点头,笑说:“蔡姐,赶上中午了,得给客人多做点好吃的吧。”
蔡卫东脸
色一僵,甩了门帘进去之前朝着三人低声吼道:“进来!”
一进门的位置摆放着锅碗瓢盆、煤气灶,靠里边的位置放着餐桌、碗柜。案板上放着切了一半的菜,很明显,何秀红他们来之前,蔡卫东正在做饭。
何秀红示意张翠环和路梅香将香蕉和西瓜放在餐桌上,小姑娘目光跟着香蕉移动,站在餐桌前不肯动了,半白头发男人使劲把孩子拉回里屋去,随后把门关上。
蔡卫东在脸盆里洗了洗手,无视了何秀红三人,继续切菜。
低矮、逼仄,光线昏暗的房间了多了三个大活人,让空间愈加狭窄起来。蔡卫东有意晾着他们,何秀红却丝毫都没有不自在,微微抬高些声音开口:“蔡会计,我问你,我们的钱到谁手里了。”
蔡卫东放下手中的菜刀,冷笑,“你这个问题问的,财务部每天那么多进账,那么多支出,难道让我一项一项报给你吗?”
何秀红:“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也别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我女婿也是开打公司的,我跟他公司的财务总监咨询过了,钱交给你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入账了,一种是没入账,不管是哪种情况,这笔钱都是经过你手才倒走的。”
蔡卫东手指在案板上摩挲了几l下,忽地冷下笑,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会计,只负责做账,现金收支都归出纳管,你们所说的钱交给我了,完全是无稽之谈。”
据智睿公司的财务总监说,公司领导卷款跑路,财务脱不了干系,即便不是同伙,也违反了财务相关规定,不过既然警察没把蔡卫东控制起来,就说明她的问题不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何秀红有一时间的动摇,听说很多公司的出纳都是老板的心腹,背着会计玩猫腻也说不定,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即便是这些钱是出纳经手的,她这个会计又不是糊涂蛋,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她要是不知道钱的去向上午见面时直说就是了,何苦顾左右而言他给自己留个活扣,惹麻烦。
“蔡会计,你也别搪塞我们,什么出纳不出纳,会计不会计的,我们不懂,我们也不管,我们只找你。”
花白头发男子忽地推开门,朝着蔡卫东压低嗓子吼了一声:“还大声吵吵,再过几l分
钟儿媳妇就回来了,你还嫌不够丢人!”
说着,他又迅速将头收回去,将木门大力关上。
何秀红:“看来你家事儿也挺多的,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过来搅合,你赶紧说吧,省得我们几l个天天来这里报到。”
何秀红紧接着就把将通讯录最上端那几l个领导的名字报了一遍,说:“是这里面的哪一个,还是哪几l个?还是另外的人?您别骗我们,我们有办法验证真假。”
蔡会计没办法,说:“不在通讯录里,他叫胡广生,是公司前任法人的丈夫。”
何秀红一喜,猜想蔡会计说的应该是真的,应该不是在想骗人,大可以在通讯录里随便指认一个。
何秀红连忙连珠炮似的询问胡广生的信息,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电话号码等等。
蔡会计揉了揉额头,说:“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能不能离开我家,去刚才那家咖啡馆等我,我做好午饭就去找你们。”
何秀红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怕您跟那些领导似的跑了,要不这样,您先跟我们说着,等您儿媳妇回来,我请你们一家下馆子。”
蔡会计没搭理何秀红,从身上取下围裙,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卷钱,从里面抽出两张十块的来,推开卧室门,对着里面说:“你拿着钱去买点现成的回来,媳妇儿要问,就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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