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连忙神秘地将何秀红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是的阿姨,我昨天晚上值夜班,来得比较晚,往楼上一扫,就看见他家的窗户打开了,我找机会去了他家,在门外头站了好半天,确实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他家窗户还开着,人应该还在屋里。”
何秀红笑着
拍拍保安的肩膀,说:“小赵啊,谢谢你,阿姨先上去看看,剩下的事儿等我出来说,你放心,阿姨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保安瞧了眼那辆豪华轿车,点点头,说:“阿姨您先忙去,希望能找到那个人,把钱要回来!”
“行嘞,借你吉言”。何秀红跟保安挥挥手,带着一行五人大步流星往胡广生家所在的单元走去。
这所小区是比较早那一批带电梯的商品楼,一梯四户,电梯运行缓慢,等电梯停住,刚打开门,何秀红迫不及待地闯过去就要砸门,路圆满敏锐地发现这一楼层的房间都装了金属防盗门,门上都装了猫眼,忙拉了何秀红一把,说:“都有猫眼,屋里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咱们这么多人该引起警惕了,你们站远些,我去敲门。”
一般来说,人们对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的警惕心会比较低,何秀红想了想,点头说:“你小心点。”
路圆满点了下头,做了个放心的表情,无声地清清嗓子,便走过去敲门。
瞧三下停一停,又接着敲,直敲了十多下,才听见门锁轻轻动了下,门被来开一条缝,一张四五十岁中年妇女的脸露了出来。
“你找谁?”
路圆满还没来及说什么,身后一大股子风吹过来,一条熟悉的人影飞一般地冲出来,路圆满只觉得眼前一花,何秀红女士已经撞开门,并将开门的妇女撞到了屋里去,也不知道她这力道是怎么拿捏的,那妇女仅仅是踉跄了下,却没有摔倒。
大娘刘翠环紧随其后,站到何秀红身后,比他们慢了一步的小姑站在门口,抓住了不停晃荡的门,朝着不明所以的路圆满和慢了半拍才跟过来的路志坚说:“快进来。”
路圆满跟路志坚相识一眼,赶紧走了进来,路梅香在他们进来后关了门。
何秀红率先开口:“蔡东方,好久不见了,我就知道你和胡广生是一伙的!打扮得人模狗样跟个知识分子似的,原来就是罪犯的狗腿子,跟着他一起坑害我们普通老百姓,你可真是坏透了,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搁在打仗那些年就是汉奸、走狗!你家爷们知道吗,你儿媳妇知道吗,你小孙女知道吗,你街坊知道吗?知道你买菜、买衣服用的都是脏钱吗!”
中年妇女正是家住在城东区东牌楼的蔡东方
,胡广生的财务,这间房子的地址还是蔡东方告诉他们的呢。
此时的她瞳孔紧缩,嘴巴大张着,垂在腿侧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何秀红瞧着她吓得脸都白了,下嘴唇直发颤,也不知道她真的是给吓的,还是在装相。怕她等下躺在地上装晕倒,往地上寻摸了一下,想着,一会儿她要是装晕,自己也得赶紧躺下装晕。
蔡东方哪儿还能想得起装晕?此时的她脑子一片空白,一会儿之后才有了类似后悔的情绪。怎么也没想到何秀红这几个人居然找上门来,她后悔极了,不应该把这里的地址给到他们。当时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想着反正胡广生躲出去了,没个十年八年的不会回来。时间长了,再大的不甘心也都给忘了,谁还会记得这里?
可是她没想到,胡广生跑出去才不到一年就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还在执着地寻找胡广生,还逮到了自己。
何秀红那些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一下子就颓了,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私闯民宅!”
何秀红冷笑了一声,“你一个犯了法的还好意思跟我谈法?再说了我敲门,你开门,我们是被你请进来的。少废话,快说胡广生躲哪儿去了!”
何秀红和蔡东方对峙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分散去讲三个卧室、洗手间、厨房都检查过了。确认这个房间里在此之前只有蔡东方一个人。
路圆满检查的是主卧,从屋里面出来时,提了个敞着口的黑色手提袋,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男性的衣服。
“她是过来收拾东西的,全是男性的衣服,还有日常用品。”
路圆满话音刚落,路梅香从另外一个房间冲出来,手里头拿了张6寸的男性艺术照晃给大家看,又让大家伙看照片背后的字迹,手写的蓝色钢笔水,字迹略微有些褪色,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后面写着:胡广生摄于1990年城西照相馆。
照片在几人手里头传来传去,好家伙,终于知道胡广生长什么样子了。蔡东方推说没有胡广生的照片,其他人能找到的人不是小喽啰没见过胡广生的真容,还有就是虽然见过但没有合过影。
在他们的描述中,胡广生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形容起来也就是两只眼睛一
个鼻子一张嘴巴,这样的长相掉在人堆里找不到,根本没办法凭着这些描述,拼凑出胡广生的样子。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