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楚江王,你鬼生更惨。”
“朕还想知道,他为什么把玉珏扔出来,莫非是发现了朕就藏在这玉珏之中。”小皇帝的眼微微眯起。“但摄政王府你不能再久留了,以后也都不要来。”
“扔玉珏,或许是因为这玉珏是你和林容儿的信物,出于占有欲。”贺子裕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屁股还微微发疼。“我也不想来了。”
他最终收拾收拾起身,还有正事没有办。
贺子裕推开屋门,看见不远处书房亮起的光,撇撇嘴招来了暗卫。
“陛下是有何事要做?”
“男宠也好,面首也罢,把王府上所有的伶人伎子都带来,”贺子裕负手道,“朕要坐屏风后头亲自看看。”
“这……”
“去做。”
暗卫们急匆匆去书房寻了秦见祀,而秦见祀此刻正倚靠在书房的榻上,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手,看得出兴致颇好,瞧见暗卫进来,微微皱了眉头。
“何事?”
“王爷,陛下说要见那些养在府中的伶人伎子,这该如何,是要把外院那些都带来吗?”
秦见祀抬起眼,心下了然,得寸进尺莫过如此,有点肌肤之亲便不准他再碰其他人,这小鬼占有欲倒是强。不过他如今兴致好,更何况那些送来的男宠面首,本就无地解决。
“那就告诉他,便是他想把这些人都送出府,本王也允了。”
骄矜小少爷
厅前,贺子裕听到传话后一愣,他隔着朦胧屏风瞧那大堂上形形色色的美人们,有一种秦见祀似乎很宠他的错觉。
他轻咳一声,先让小皇帝飘到屏风外头瞧瞧哪个是楚非。
“小少爷,”暗卫自然不能再喊他陛下暴露身份,“小少爷有什么吩咐没有?”
“王爷说的任我打发?”
“是的。”
“那就先把相貌生得好的挑出来,给笔银子放还身契,”贺子裕先前见过楚非画像,耍剑舞的瘦高个,面容清秀,还没有郑庭芝生得好看。“柔柔弱弱的也不要,通通送出去。”
“是。”
“以及小鸟依人的不要,丰腴的不要,和王爷多有亲近的也全都打发走。”
“……是。”
“回答这么迟疑,你对本少爷有不满?”
“属、属下不敢。”
这一下就走了一大半,贺子裕坐在屏风后边看着,被带走的人也没有哭哭啼啼或者是求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奇怪地摸着下巴,小皇帝飞了回来给他指了指位置。
“第二排第三个,显眼的很。”
贺子裕扬起一旁帏帽戴上,负手走了出来。果然见那位置跪着的人,腰板挺得笔直,他先在周围绕了一圈,然后才走到那人也就是楚非身前,故作好奇地低下头。
“你是做什么的?”
“小少爷,”暗卫连忙来拦,“您怎么出来了。”
楚非抬起头,深深看了贺子裕一眼,随即俯身作揖。“小的是耍剑舞的。”
贺子裕又问了周围几个,有的是从楚馆中赎身出来,有的是侍郎御史们在宴席上随手赠给秦见祀的面首,有曲子唱得好,弹琴弹得妙的,相比于先前被送走的那群人,他们就没有那般出挑。
“那本少爷闲着也是闲着,”他在主位上坐下,懒散往后一靠,“你们且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挨个上来,能让本少爷觉着不一般,便给你们安排个好去处。”
众人迟疑间面面相觑,都在猜测这小少爷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插手王府上的事务,王爷也任着他胡来。但却没法,只能挨个起身。
堂上一下就热闹开了,曲子唱得缠绵悱恻,琵琶拨得嘈嘈切切。
书房里秦见祀听见声响,笔尖一顿,随即接着批阅起奏章来,让暗卫都不禁感慨,自家王爷辛辛苦苦替那小皇帝干活,这小皇帝倒好,还享受起了王爷本该有的生活。
直到楚非上来的时候,舞了一段剑舞。
他拔起剑一扬,飒沓,槌敲鼓去,腰身左拧走弓步。
“咚”的一声,楚非就翻剑开嗓,扬声高歌家国山河,干戈梦碎。他挪步耍舞间,捧格剑身抹弑敌,开步刺剑又回撩。
剑光闪过,挑起一烛火光,歌声更是雄浑嘹亮,悲怨难平,连着身影漫步堂前,游刃有余。
贺子裕一边看着,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余光瞥向柱子后头。他计算过距离,在这里载歌载舞,书房那边正好能听得清楚。
果然秦见祀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眼里闪过诧异。“这是外院的人?是谁送来的?”
“八个月前户部主事送来的,身家清白。”暗卫汇报道,“但您不放心,所以拿他打碎杯子作由头,赶去了外院。”
“如此根基,是个好苗子。”
“王爷先前才说任我打发,如今又要反悔?”贺子裕伸手拦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您这怎么还说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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