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女人太蠢,放出去也是个麻烦。”陆容淮正直说道。
“那先不放吧,成大韦他们想杀她,留在这儿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王爷当真已经收集好了证据?”楚沅歪头看他,眼底满是好奇。
陆容淮扬唇,“怎么,不相信你的夫君啊?”
楚沅见他又开始不正经,正色道:“王爷足智多谋,臣自然是信王爷的。”
陆容淮被夸的飘飘然,凑近他好一阵耳语。
等他说完,楚沅面露惊讶,红唇微张,显然是吃惊不已。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很快来到前院。
方新海见到黎王时,第一次对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僵硬,他领着一双儿女朝他见礼。
“臣见过王爷、王妃。”
陆容淮坐到上座,撑着下巴戏谑的看向方新海,漫不经心的说道:“方将军大驾光临,让本王很意外啊。”
方新海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他暗自咬牙,神态端正,“听闻王爷未曾出门,臣担心王爷,特来探望。”
陆容淮笑眯眯的点头,直起身,“哦,这样啊,那你看到本王还活着,是不是很开心?”
方新海:“……”
“嗯,本王感受到了你的开心。”
一旁的方舒予听不下去,他见方新海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赶忙上前缓解气氛。
“王妃可是身子不适?怎么脖子上还系着丝帛?”他关切道。
丝帛一般是秋冬时所戴,可以防止冷风灌入脖子,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然而眼下已经是暖春,根本不需要戴丝帛。
方舒予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不由得全部看向楚沅的脖子,只见他细白脖子缠了好几圈丝帛,将脖子捂得严实。
楚沅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他垂下眼,想起脖子上还没有消退的斑驳吻痕,忍不住抿起嘴角。
“关你屁事!”陆容淮忽然开口,他眼睛锐利的眯起,“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方将军难道没教过你?”
这话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没规矩,方舒予脸一黑,正想跟他理论,被方柔苓拉住。
方新海瞪他,“给黎王妃道歉!”
方舒予憋着气给他道歉。
楚沅:“没事。”
“很好,王妃说没事,那你没事了。”陆容淮凉凉看他。
方舒予:“……”
“有事快说,本王还要回去跟王妃下棋,没空在这跟你们废话。”陆容淮不耐烦道。
方新海暗自吐息,他声音洪亮有力,“臣有意向王爷示好,王爷难道看不出吗?”
陆容淮佯装惊讶,“对本王示好?”
“没错,臣代表方家,向王爷投诚。”方新海斩钉截铁的说道。
屋内静了半晌,陆容淮站起来,走到方新海面前。
“齐王尸骨未寒,方将军这么做,有些不妥吧?”
“朝中形势瞬息万变,臣虽悲痛齐王离世,但臣身为人父、更要为自己的孩儿和方家后代们考虑。”方新海大义凛然的说道。
陆容淮悠悠道:“那方将军应该去投靠太子啊,太子深得民心,又得父皇喜爱,将来继承大统的是太子,将军投靠本王,是嫌命长?”
方新海坚定不移的说道:“臣欣赏王爷的豪爽大义,臣心中明白,虽然与王爷先前多有龃龉,但王爷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定不会因此给臣穿小鞋。”
“不,本王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方新海:“……”
方新海只好又道:“王爷此番前来平定祸乱,劳心劳力,臣愿意留下来为王爷分忧。”
陆容淮:“方将军有此心意,本王甚是感动啊。”
“臣……”
“别着急,将军先回去休息两日,本王自有用得到将军的时候。”
一刻钟后,方新海带人离去。
走出前院,方舒予忍不住说道:“父亲当真打算效忠黎王?”
方新海嗤了一声,“不过是缓兵之计,等回京后,以我们方家的实力,太子会主动来找我们。”
“那黎王……”
“黎王残暴不仁,如今我们失了齐王,不能将他得罪狠了,先假意投诚,让他放下对咱们的戒心。”
方舒予这才舒展眉眼,“父亲英明。”
屋内,陆容淮眯起眼,目视方新海一行人离去。
楚沅走到他身边,陆容淮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屏风后走。
“王爷?”楚沅疑惑。
然而等他转到屏风后,看见嘴里塞着手帕被绑在椅子上的齐王时,顿时心中明了。
陆容淮欣赏齐王目眦欲裂的表情,“心里很难接受?你的亲舅舅以为你死了,立马过来投靠本王,啧啧啧,真是伤心欲绝啊。”
“要是本王让他知道你还没死,你猜他是什么表情?”
“不过你尾骨断了,哪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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