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有点担心,“那要是他真的不给父皇看……”
陆容淮笑了下,从容不迫道:“那也没事,咱们现在天高皇帝远,他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楚沅想到暗卫送回来的情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跟他说一说,将弦月查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他。
陆容淮听完之后,眼中并没有意外之色。
楚沅眨眼,“王爷一早就猜到了?”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了一处壁画前,他将楚沅困在墙角,挡去四周的冷风,温暖严密的胸膛牢牢环抱住他。
他的呼吸落下,炙热又滚烫,贴着他的唇角温柔啄吻,“阿沅要专心,不要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楚沅刚想说话,铺天盖地的吻朝他落下来。
两人分别太久,每一次小小地触碰都能引发内心深深的悸动,如同岩浆冲破地面,喧嚣直上,热烈的能把人融化。
初九这天,一家人坐在一起玩叶子戏。
陆容淮懒散坐在楚沅身边,他一手搭在楚沅身后的椅背上,一手喂他喝水。
“好了。”楚沅喝完水,唇色柔亮泛光,他舔了下嘴角,转头兴致勃勃的去摸叶子牌。
陆容淮低声笑了笑,他随意的放下杯子,抬眸看向聂俦温。
“我之前的建议,诸位考虑的如何?”
聂俦温也摸了张牌,“王爷让我们搬去桑城,总该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江倪附和,“就是,什么也不说,就问我们搬不搬,跟土匪一样。”
聂徐行更直接,“桑城哪有襄城待着舒服,我不去。”
陆容淮笑容可掬,一张脸称得上和颜悦色,“如果我说,是因为接下来陆容泽会登基称帝呢。”
一屋子人:“……”
苏如鹤两只手捧着的糖炒板栗,‘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门边。
他心痛的回首望了一眼。
“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罢了。”陆容淮完全没有自觉,他言笑晏晏的看着众人,还好心的给江倪的杯子里添上水。
聂俦温放下牌,肃容道:“王爷,此事做不得玩笑。”
“唔……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靠着椅背,脸上笑意轻微,“只是给你们提个醒罢了,留在襄城不安全,白清俞和白毅他们在桑城,你们和阿沅一起过去,我更放心。”
“可是,我听说睿王那身子,好像撑不了多久了啊。”江倪困惑的皱起眉头。
陆容淮似真似假的说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万一他又好了呢。”
聂思然挖苦他,“王爷好气量啊,江山拱手让人的美德真是让人敬佩。”
陆容淮别有深意的缓缓开口,“别人给的有什么意思,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争才行。”
聂思然保持微笑。
陆容淮环视过去,嗓音微沉,“先前阿沅调查陆容泽,恐怕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北疆战役很快结束,若是我始终不回邺京,他定会想方设法抓到阿沅,以此来威胁我。”
谁都知道,阿沅是他的软肋。
众人沉默。
最终,聂家人同意前往桑城。
他们打算等楚沅生完孩子后,让他再休养一个月,等到三月春暖花开之际,前往桑城。
“王爷,我想吃烤地瓜。”楚沅玩了几局牌,忽而转过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纯澈的看着他。
陆容淮闻言立刻松开楚沅的墨发,他起身,“我出去买。”
江倪喊住他,“这大冷天的,买回来也冷了,冷了可不好吃。”
聂徐行点头,“现在还在年节,小贩们收摊早,现在估计已经都回去了。”
陆容淮低下头,楚沅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对烤地瓜的渴望。
“很想吃?”
楚沅就是突然很馋烤地瓜,想的心痒,听见他们的话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变得失落。
“算啦,不……”
陆容淮看向聂家人,“厨房有没有地瓜?”
江倪摸了一张牌,眼里藏笑,“有是有,但都是生的。”
陆容淮松了口气,他挽起衣袖,大步流星朝外走,“我去烤。”
聂徐行朝聂思然使了个眼色,“你过去看着王爷,别把咱们家厨房给点着了。”
聂思然让苏如鹤去楚沅身边坐,看楚沅打牌,自己出门追去了厨房。
楚沅握着牌,目光也随之而去。
江倪笑着点点他的脑瓜,“别看啦,他在这儿不停的打扰你,不是玩你头发就是玩你腰带,烦死人,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把他骗走,来来来,咱们继续。”
楚沅抿唇,被说的脸颊红红,没敢反驳。
另一边。
陆容淮从柴房里扒拉出一堆干燥的木柴,在厨房门口架起了火堆,随后又在一众下人拘谨又惊颤的目光里,从厨房里拿出去五个红薯。
管家见陆容淮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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