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月月又被欺负了!”
司徒朝暮和裴星铭神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即和闻铃一起冲出了教室。
宋熙临也听到了闻铃惊慌失措的喊声,并且还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上午那件事情的后续,但他却始终没有将目光从眼前的英语卷子上移开,紧攥手中笔,竭尽全力地强迫着自己专注,同时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与我无关。
他必须独善其身。
今天上午在水房他就失控了一次,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与另外一群不相干的人结仇,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绝对不能再继续任由错误延续。
谁被谁欺负,谁和谁起了冲突,都和他顾晚风无关。
即便这一次那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才导致了被其他人报复,但这又如何?她能说得清么?她根本弄不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也没人会来指责他的置身事外。
更何况,他们两个村之间的人本就有矛盾,即便没有他的加入,他们也照样剑拔弩张。
他需要做的,只是踏踏实实、本本份份地过完这一年,然后回到那个大山中的家,继承顾家祖上世世代代的锻刀手艺,与火炉与铁花相伴一生。
人外人带不回去,山外山也不属于他,任何羁绊与牵扯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和惩罚。
与此同时,后门口,剩下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奇首先问了句:“用不用去帮忙啊?”
吕莫帆拄着扫把说:“但是班长说过啊,不许咱们掺合他们村跟村之间的事儿。”
刘奇:“那、那总不能看着班长和铭砸挨打吧?”
另外一个男生接道:“那倒不至于吧……”
刘奇:“主要是铭砸的手没好啊,战斗力不行,班长又是个女生。”
又有一个男生说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五头牛村那边的男的,好像都长得五大三粗,真跟牛一样,班长又那么矮小。”
吕莫帆一手拄着扫把,一手摸下巴:“那班长好像真有点危险……哎??”他的话语还没落呢,身边骤然闪过了一道急剧的身影,与此同时,手中猛然一空,再定睛一看,扫把没了……
随后吕莫帆一脸懵地追到了门外,冲着宋熙临飞奔跑向楼梯间的背影大喊:“你抢我扫把干什么呀?”
“护驾去了吧?”这句话是刘奇说的。
另有人补充道:“看来班长不会挨打了。”
吕莫帆恍然大悟,右拳砸左掌:“夫人他真的,太可靠了,我哭死!”
◎一个没有感情的武林高手。◎
司徒朝暮和裴星铭一冲上四楼, 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抹眼泪的周唯月。厅响也在,手中拿着一包心相印的卫生抽纸,正站在周唯月身边安慰她,但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 林冲安慰林黛玉的既视感。
看到闻铃带着司徒朝暮和裴星铭回来之后, 厅响当即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可算来了!”
裴星铭最先冲到了周唯月身边, 不等他开口呢,周唯月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直接委屈地放声大哭了起来,还无助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裴星铭……”
裴星铭的浓眉瞬间就蹙紧了,心疼、慌乱、又担忧, 急不可耐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司徒朝暮也是满心焦急与疑惑。
周唯月哭得满脸通红, 上气不接下气, 根本说不上话;厅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尴尬地直挠头;闻铃叹了口气,气愤又无奈地说:“你们俩自己去十五班看吧。”
司徒朝暮立即走向了十五班的后门, 裴星铭紧随其后。
十五班人数不多,教室最后一排只摆放了一套课桌,紧挨着储藏间的门,站在教室后门外往里面看, 第一眼就能看到这套孤独的桌椅。
桌子的外侧挂着一个粉红色的书包,包口却是洞开着的, 原本整整齐齐装在里面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 天女散花似的被扔了满地——书本全都被撕烂了,被人踩来踩去留下了不少脚印;文具也全都被拆开掰断或者踩碎了;其他七零八碎的小物件的待遇也是一样, 不是被人故意拆坏了, 就是被踩烂了, 就连周唯月她妈给她塞进书包里面的那件防寒用的格子衬衫都被人用剪刀剪成了碎片。
但是最令人不忍直视的并不是地上散落的这些被人故意破坏掉的物件,而是周唯月的桌面。
周唯月这几天生理期,书包里必不可少的要装卫生巾,但是她装在书包里的那包卫生巾并没有人故意剪碎或者撕烂扔在地上,而是被一片片地打开,横七竖八地贴满了她的桌面……司徒朝暮和裴星铭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呼吸凝固,震惊错愕又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套课桌以及四周的场景简直像极了一座小型的“暴力凌乱美学”主题的博物馆,触目所及之处皆是被霸凌者的人格和尊严,引得班内众人皆交头接耳或侧目而看。
十五班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又不可思议的样子,甚至还有不少人的目光总充斥着不满与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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