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评价我啥了?”
裴元:“要是放在民国时期,你就是那种带头搞运动的激进分子!”
司徒朝暮眨了眨眼睛:“夸我呢嘛?”
裴元:“……”
这丫头跟你对着耍无赖也是有一套。
裴元再度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都被开除学籍了,你真的不后悔么?”
司徒朝暮:“那不是还有留校察看呢嘛?俩月不犯事儿就撤销处分了。”
裴元又说:“可是你差点儿就被退学了呀。”
司徒朝暮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回答,虽九死其犹未悔。”她又说,“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一直循规蹈矩唯唯诺诺地活着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被欺负却无动于衷,这算是什么朋友?而且他们喜欢对周唯月下手无非是因为周围月心智残缺好欺负……”
裴元怔了一下,多年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朝暮,你一直在愧疚是么?”
司徒朝暮沉默许久,不确定地说:“其实,更多的是后悔吧,那天组织大家跑去淋雨的人是我,带着闻铃和裴星铭去喊周唯月出门的人也是我。”说完,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许年级长说的对,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坏蛋头子。”
“不怪你的,你没有错。”裴元揽住了女儿的肩头,语气温柔而坚决,是母亲更是朋友,“那个时候的你只是一个孩子,小孩子都喜欢淋雨,探究自然是人类的天性,不是错误,错的是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是对女孩的忽视,只要有这种思想在,即便没有那场雨,周唯月还是会发烧。”
司徒朝暮的眼眶突然红了,委屈又感激地看着妈妈:“真的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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