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老娘要辞职的决心!
反正,那个人都已经回来了。
紧接着,司徒朝暮就开始盘算辞职后转行去干点儿什么了。
反正再也不想去看万恶的资本家脸色给资本家打工了,她想自己做点儿小生意自己当老板,哪怕只是个小老板呢。
工作多年,她手头儿多少也攒了些钱,有底气去创个小业。
所以,不如去开个民宿?当民宿老板?不过就是需要天天洗床单被套,需要买那种专业的消毒杀菌清洗设备……要不,然再顺手开家洗衣店?
开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景区旁边吧,有山有水的地方,自己住着也闲适。
其实东辅周边儿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不少……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庭岗,继而就想到了清渠村,再再然后,就想到了一桩很棘手的问题:我都给他拉黑了,以后还怎么联系呀?
总不能主动再去联系他吧?
多没面子呀……
就在司徒朝暮进退维谷、愁肠满结的时候,她那颗聪明的小脑袋瓜再度展现出了极强的灵活度——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到了八年前的临别之际他送给她的那三枚铜板。
这三枚古铜钱,还是他师父留给他的。
即将临别的时候,他们还约定过,下次见面,互还信物。
他把手串还给了她,但是她没要,看在他那么喜欢的份儿上,直接送给他了。
但是她还没把铜板还给他呢。
哈哈,明天就可以再去一趟庭岗,把这三枚铜板子还给他!
啧啧啧,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呀!
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去庭岗的理由,司徒朝暮开心地直在床上打滚儿,翻来覆去地激动。
对了,明天还可以再问问周唯月,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庭岗见见毛三。
完美极了,诸事皆顺!
司徒朝暮的心情再度变得美妙了起来,台灯一关,就闭眼睡觉了,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联系过周唯月,确定了她今天有时间,也愿意和自己一同去庭岗之后,司徒朝暮就开始化妆了。
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才完成了一副清纯劲儿十足的春日裸感妆,又特意用卷发棒卷了头发,也没再继续穿她最爱的睡衣配拖鞋套装,而是选择了一条白色碎花鱼尾长裙,配浅蓝色牛仔外套和黑色短靴。鞋子里面塞了三厘米的增高垫。
站在穿衣镜子前扭了不下一百遍,确认自己今天的穿着打扮完美无缺之后,司徒朝暮才信心满满地出了门,驱车前往东辅歌剧话剧院。
周唯月如今正在剧院里面当舞蹈演员。
众所周知,周唯月在舞蹈方面极具天赋,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好苗子。她也极其喜爱跳舞,深入灵魂的那种痴爱,并甘愿为之刻苦。
天赋与刻苦结合,势必会造就峥嵘之才。
但周唯月的舞蹈之路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艰难坎坷。
天赋可以打动一些真正热爱舞蹈的人,但并不能够打动这个充斥着人情世故的虚伪社会。
因着周唯月的智力有残疾,所以无论是她的求学之路还是舞蹈演员之路都是困难重重。
她被无数所学校拒绝过无数次,也被无数个剧团单位拒绝过无数次。
但是,她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她也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自己。她只是想跳舞。
或许是因为周唯月她爸妈持之以恒的毅力打动了上天,也可能是因为周唯月的悲惨命运博得了上天的怜悯,所以在他们一家三口经历了无数次失望之后,老天给了他们一次希望。
周唯月的大学专业课老师姓李,全名李徐年,是一位真正的德高望重的舞蹈学者和艺术家。
李徐年爱才好士,不忍周唯月的那一身天赋被白白浪费,大学单招时力保周唯月进入了舞蹈学院。待到周唯月毕业后,又力荐她去了歌舞剧团。
就连周唯月的父母都说,李徐年教授对周唯月有再造之恩。
但是在进了剧院之后,剩下的路,就只能靠周唯月自己走了。
任何一部歌舞剧的导演都不可能百分百地掌握选择角色的权利。李徐年即便再欣赏周唯月、再想推举她,也不得不考虑上下级关系和人情世故。
无论在哪个单位哪个公司哪个部门,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溜须拍马行天下。
嘴比能力重要。
有眼色比踏实肯干重要。
会拍领导的马屁比安分守己重要。
正儿八经的老实人和善良人在当今的社会上是没有出路的,所以,以周唯月的性格和智商来说,根本应付不来剧团内部的弯弯绕绕。
李徐年仅仅能够保证她不会被人欺辱或者潜规则,却不能够保证她日日都有舞跳,场场都有戏演。
入团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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